虞夏先错开视线,举起手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看了看。
谢青辞听得皱眉。
小梅抹了下眼睛,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他真的好喜欢你啊。”
他们并排坐着,虞夏靠在他肩膀上。
他就继续苦口婆心说:“她运气算好的,出道几年兢兢业业拍戏还没出什么毛病。多的是演员伤腿伤胳膊的,之前还有个人在剧组拍外景直接出事没命的, 你知道吧?”
“……”她缩回去重新躺好,“你们继续说,继续说。”
他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给她拔了两根。
“那么一张小床哎。你出了一身汗,头发都贴在脸上,他头发也有点湿漉漉的,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像穷途末的真爱啊。”
但她很快就没了心思关心别人的调侃。
谢青辞大半夜抱着人到处找当地医馆,通宵陪着她打吊针。
“喂,那个狗尾巴草,拔一根起来。”
虞夏打个手势让她暂停。
这部戏真的很难拍。
到出发的日子,一行人上路了,他还对着谢青辞絮絮叨叨说:“拍这部戏不容易,她说不定得搞得浑身是伤,你在那儿也好,能多照顾照顾她。”
谢青辞很郑重地答应下来,到剧组后就形影不离跟着虞夏走。
何词得知谢青辞铁了心要跟着去剧组的时候,倒是罕见地没反对。
何词就竖眉瞪眼:“我是!我是保姆行了吧!”
刚编好,面前就横过来一只手,纤细白皙,就是手背上有一道之前被石头划出来的伤口。
山上的杂草大多都已经变得枯黄,只剩一些常绿植物还在坚持。
然后当天晚上就感冒发烧,剧组的随行医生喂她吃了药也没用。
虞夏听见了,掀开眼罩说:“他又不是去当保姆的。”
谢青辞忍不住笑出声,一把抱住了她。
虞夏眨眨眼,温声说:“我知道。”
“回去吧?你感冒才好,这儿风太大。”
毛刺刺的触感让虞夏想缩手,又痒又刺,也不知道无名指的神经到底通向哪里,感觉从手指头到心口都是麻酥酥的。
直到草戒指被推到无名指根,两个人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一眼。
“等一等。”
谢青辞看了她一眼,照着她说的,把狗尾巴草编成了一个圈。
“…他把你圈在里面,自己都快掉下去了,你不知道你们抱得多紧。”
“小梅,你是不是和何哥待太久了?”
“所以这是,求婚成功了吗?在你的引导下,两分钟结束,不给我一点发挥空间?”
“你还是留在这儿放羊吧,”她耳朵有点红,面无表情推他,“我可以给你三五年的时间发挥。”
他收紧双手,语气含笑,压低声音时有种别样的性感:“那还是算了,免费的快速通道都摆在我面前了,还挑三拣四我肯定要被打。不过为了让你以后回忆起来还有一点我的作用,我还是想正式地问一句——”
“虞夏,你愿意嫁给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