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首领,则是用一只负伤的手臂,紧握着长剑,带着剩下的五人站在王戊的面前。
“此棍名为慈悲。”
所以,黄毛丫头。
众人根本想象不到,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巨力。
黑衣首领的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茫然与恐惧。
他知道罗弥很擅长奇袭,一招之下说不定能伤到一人,所以才对之放宽了约束。
七门剑阵并不是多么高深的阵法,也不是什么门派的绝学。
罗陌同样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任由罗弥出手一次的。
“好贼,接我一棒!”
同时,他还用肌肉夹住了腹下的利刃,并挥出了手中的长剑,斩向了面前的来人。
这名手持铁棍的女子,就已经纵身跃起,踏着一柄青锋的剑刃翻腾挪移,同时又将掌间的棍身,转动着举过了头顶。
王戊时常是压抑的。
“王施主,不知你当下,是否是想阻止此地的杀伐?”
“什么人!”
说罢,罗陌就已经打晕了还想去咬对面的罗弥,心中暗骂了一声狗娃儿,跟着收刀退去。
无论你的身份是真是假,怪只能怪你站错了边,现在你已经脱不了身了!
“七门剑阵,起!”
丐帮的江河摇头不语,百谷的钱静还在思虑。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脚下的地面在剧烈的震动。
当然也没能阻止,王戊将它拿到手里,揭开真容。
此时竟已先了因一步,踏入了绝顶初期的境界。
“那就动手!”
江湖上会用这套阵法的人有很多,甚至连军队里,都记录着这套阵法的图解。
然而他所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些了。
看着王戊已然准备完全的模样,黑衣首领不满地,对着刚刚那个受了伤的黑衣剑客问道。
“啊!”这名绝顶高手当即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知道王戊的实力不凡。
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一口气打通全身上下所有的经脉,再闭气收束。令内力仿佛是龙困浅滩一般缠绕于身,欲飞不能。
他已经认清了自己,决定要入朝面圣,成名立身。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到底还是心软了些,否则罗弥根本就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但是一双鞋子,却早已经碎了个干净,露出了两只洁白的脚丫,尚陷于崩毁的废墟。
故而仅仅是过了一息的时间,此人的腹部便已不再流血。
因为了果的内气,黑衣人没能将它及时打落。
小子你该死!
感受着腹部的剧痛,绝顶高手的剑又快了一分。
在几柄长剑的剑身,倒映出数个人影的时分。
此刻他们没有理由节外生枝。
至于之后,无论后果是什么。
那是一根通体乌黑的铁棍,七尺长,两寸宽,一只手掌刚好能够完全握住。
它的优点就是简易实用,只要是七个人,哪怕都不用剑也能施展。
一些修为浅薄的人甚至都没法站稳,纷纷四仰八叉地东倒西歪。
手中的短刃,更是于刹那间刺进了那名绝顶高手的腹间。
王戊的身上,好似蛟龙的气息也在展露凶性。
她说服不了御林军帮她,她的处境,就已经无限接近于万劫不复了。
“哈哈,那我今日,便用这慈悲棍度化妖魔!”
前半段镌刻着海潮纹,连绵不绝,后半段浮印着浪石雕,层层叠叠。
姑且忽略了两侧的动静,亦导致了这次偷袭的成功。
她站出来的不是时候,有些人是这么想的。
狠辣地将一把药粉,压在了自己的伤口里。
可被众人叫做痴绝的罗陌,下一秒却只是点头哈腰的躬下身,歉然地对着其人说道。
下一刻,黑衣首领乃杀意凌然地喝令四下。
一股半透明的龙形内力,肉眼可见地缠绕在她的身上。
“自然。”留心地目送着罗陌带上罗弥离开,王戊也不管问话的是谁,只管自己点头答道。
所以自那之后,王戊就很少会动用龙象功真正的底力。
磅礴的内力,如同惊涛拍岸般轰然崛起。
个别眼尖的江湖人,立刻便认出了那应该是迷踪门的次席弟子,方寸峨眉罗弥。
光洁的后背,肌肉凸显着分明的纹理。
还有这股内气,为什么不太对劲。
他都会低头认罚,并独自承担。
“好,不知道它可有名字?”
什么底力呢。
也没人会选择,去参与一件无法改变的事情。
这招式害人害己,老方丈对她说有违天和。
哪知转瞬过后,异变陡然发生。
一阵风声忽地卷过,一柄六尺长的双头刀,便已经横在了两人中间,当的一声,挡住了落下的剑刃。
继而运起一股绝顶境界的内力,将之向着王戊抛了过去。
手感粗糙,但也牢靠。
同一时间,武当山的中明被一个长辈拦住。
“嗬……”
伤了这位绝顶武人的,是一个看上去略显清瘦的小子,修为貌似只有一流后期。
王戊向来不喜欢让旁人因自己的事而受到拖累,这或许便是她独有的冷漠之一。
她自己应该清楚这一点。。
阵法不能完美地施展,王戊起码还有逃离遁走的余地。
她不否认这个说法,也答应了要尽量少用。
所以刚刚,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阵中的事上。
至少最后,还有一个小和尚站了出来,遥遥地对着王戊朗声问道。
抚动着她散乱的头发,遮掩着她白腻的肌体。
反而以自己的背部面向了剑刃,并把那根卡住的峨眉刺,连皮带肉地给拔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人,无疑也确信这一点。
“砰!”自空中翻旋而来的布袋,伴着一股悍然巨力,砸在了地上,立在了王戊的面前。
“不过亦不需要诸位再出手了,免得你们被琐事纠缠,扰我分寸。”
“已经没有大碍了。”
连带着一块细小的碎石落地。
天空中,如同阴云一般的内气骤然凝聚。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地问道。
“啊……”
淡淡地发出了一个音节,王戊挥舞起长棍,散去了一片轻尘,忍受着周身传来的剧痛,用一只手安抚着昏沉的脑仁,遂看向了其人略显狰狞地笑道。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暖身的功夫而已,我们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