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臻要做的很简单，也不搞什么幺蛾子了。

沉默一息，问道：

想想也是，春夏百草萌发，人总不至于少些吃食。但秋冬之时应该才是一大难关。所以，你到那边后，我觉得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秋冬两季上，赶紧想个方法出来。

“呃……好。”

好强！

看着大小差不多的孔洞，李臻点点头：

“飞马城有钱。有钱……应该就有粮食。但侍郎大人担忧不够，所以，她去襄城，为的是找武士彟，就是你拖运马匹那个武氏商行的掌柜的。接着她还要找其他人……并且对我说过，河东之难，难在秋冬。

下酒的就是凉拌野葱+炒豆子+果干。

可是……这也有点……太巧合了罢？

说这话时，李臻依旧在给鸡拔毛。

回忆着那张绝色容颜……他心神有些恍惚。

回到了春友社，来到了柴房，俩老爷们开始处理食材。

“活人炼丹，还是幼童，你说呢？”

“行！”

挂着俩酒坛，手里提着鸡鸭的道人和书生慢悠悠的往回走。

把秦琼让进来。

“我说丘存风是我杀的，你信么？”

“……”

“叔宝兄，这位和你我的关系一样，莫逆之交。杜陵杜家杜如晦，叔宝兄喊他克明便好。”

这人谁啊？

杜如晦也抬起了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四坛酒，仨人分。

那种独属于军人的杀气与血气，让他这位法家弟子都有些本能的惧意。

“……”

怎么也看不出来能吃饭吧？

浑然没注意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自己，在和这道士重逢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就已经被同化了的杜如晦思想开始跑偏。

“道长。”

杜如晦有点懵。

眼下朝堂那边还没有派新的郡守过去，我已经给家里去了书信，希望有族中兄长能够当仁不让。家父已经答应了此事，想来十有八九，这郡守会是我家之人。我打算先行一步，把河东各地的情况都弄清楚，看看所需到底是多少钱财粮食，倒时候……好提前准备。”

差不多了。

好家伙。

正纳闷道长怎么会提起这个城府深沉之人时，就听到了一句：

“从弘农回来前，我和她……”

杜如晦也赶紧打招呼。

这脸……

招呼着秦琼进屋，还没走到后院，他就一指厅堂里的一张桌子：

“叔宝兄，交给你个活，把这桌子中间，给我抠出来锅沿儿尺寸的一个洞。”

而据说玄均观的素宁高功还让他喊老师……

“……抠锅？”

因为……

李臻赶紧介绍：

“莫逆之交”可不是乱用的。

“我打算……去河东。”

此人……

“……飞马宗少宗主？”

“就这几日。这些时日，我把河东近几年的卷宗都看了一遍，也问了下工部，山川地理自问也算熟悉了。河东那边毋端儿被乱箭杀死后，流寇虽然被抓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溃散逃脱。

“叔宝兄，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回去军中当值去了么？”

心照不宣的完成了一种话语下的交流后，杜如晦问道：

看着手里提着两坛酒的秦琼：

而坐在灶台前的马扎上，听到这话的杜如晦本能的看向了李臻的脸。

李臻那番话不仅告诉了秦琼他和老杜的关系，同样也告诉了杜如晦他和秦琼的关系。

俩人一个在厨房里，一个在厨房外。

“道长与他有旧？”

但李臻却没发现，自顾自的说着：

“……”

柳丁这孩子……

“叔宝兄，你来的正好。今日啊……你算是有口福了。”

杜如晦还没弄懂，却见李臻神色一喜：

“在！叔宝兄！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打算搞个白斩鸡，酒糟鸭，凉拌个野葱的李臻直接翻新了菜单。

一番条理分明的话语出口后，李臻点点头：

“嗯，这么做是对的……你认识李侍郎么？”

当他走进来那一刻，杜如晦本能的后脊梁骨就有些发寒。

道长……怎么越来越神秘了？

一路狂笑着，道人朝前面跑去。

而正在他思考难不成是听故事的客人来时，忽然就听得空气里响起了敲门声和一个热络的动静：

这下轮到杜如晦惊讶了：

“克明兄，我与你一同吧。”

况且人家连酒都带来了。

要是这时候他在的话，买菜的活就能交给他了。

不然这一只鸡一只鸭的，也不够秦琼造的啊。

“该杀？”

让自己的十八代玄孙请人吃饭时，一指这桌子：

“几位，瞧见了么？这桌子是我祖宗传下来的。您看到这桌子的洞了吧？圆不？秦琼亲自抠出来的！……您在看看底下这一层碳灰，瞅瞅，熏的多果断？杜如晦烧的锅。……诶对，还有这口大黑锅，我祖宗背来的！”

嗬！

绝了！

千古美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