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岁予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的酸涩,转身抱住许时朝回应了他一下。
“不难过了——”
姜岁予原本专注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眼睛转了两圈,腮帮子鼓了鼓:“你想的美。”
雨天的雾气最是烦人,雨刷要来来回回的扫个不停。
许时朝还没有智障到会信这种鬼话,但她不想说,他也没理由逼问下去。
思及此,姜岁予忽然脸一红,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跑,边跑边下逐客令:“我先走了,你别进来!”
许时朝也下了车,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走上来,像没长骨头似的懒散的靠着车站着,“你晕车?”
回去的路上,车行处,溅起一片小水。
“那真好啊。”许时朝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岁岁长大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所有坚硬的伪装就都被卸下来了。所以,现在一句话都能让她感动的稀里糊涂。
许时朝点头,“以前在书上看见过。”
许时朝看了一眼被风掀起的窗帘,思虑片刻后建议道:“要不,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
穿过市区,这会儿已经行至北环路。许时朝转了下方向盘,在旁边的空道上刹了车。
可惜风哪有那么容易抓住呀,它最是来去自由的,一不小心就从指尖溜走了。
前方是红灯,在等待的半分钟间隙里,许时朝伸手把姜岁予给拽了回来,“小心感冒。”
那是一种不太幸运的鸟。
姜岁予慢慢回忆着前天晚上和陈玫的对峙,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从心底慢慢腾上来,“现在才来。”
她对他的举动逗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她偏睑撑着脑袋,忽说:“许时朝。”
姜岁予长这么大,没被人说服过,因为她从来没试图得到过理解。
“行。”许时朝带笑的眼睛跟钩子似的,歪着头看她,悠悠的说:“是我想得美。”
姜岁予跟这鸟有种共情,她说:“我一直觉得我和信天翁的经历很像,我前十年里一直拼了命的想重新爬回去,结果活成了那个家里的一部分,我觉得很累。”
姜岁予吓了一跳,正准备问他干嘛在这里停车,他的手就伸了过来。
陪着她这样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电视,窗外的天色也愈加阴暗。
可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两次瞬间清醒的时候。
许时朝这会儿正在专心开车,没看她,只是顺着应了一声:“怎么了?”
姜岁予出门时走的急,也没带手机。
大门的尽头,姜骊珠正手无足措的收拾着掉在地上的蛋糕盆,不好意思的朝她吐了吐舌头。
这栋复式的别墅是真的大,除开主卧,光空下来的客房就有七八间。
姜岁予一怔,赶紧松开了手往回看。
看着她慌里慌张的背影,许时朝倏地一下就笑了,也没应声,一直等到大门重新阖上,这才转身离开。
……
姜骊珠刚从外面回来就在自家门口撞见了这一幕,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那个平时看起来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妹妹大人竟然被人拱了!不对……是她在拱别人……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也太甜了吧。都是模样生得好的两个人,光是站在一起,就别提有多登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