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朝？”

——离婚协议书。

没有力度的两个字，却许时朝让动作戛然而止。他混着笑，背过去：“我真的，不喜欢别人抢我东西。”

临近春节，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陌生面孔。港城律师事务所离燕园并不远，穿过整条繁华的天商业街，再过两个高架就到了。

忽然间的难过，一低头眼泪差点就涌出来了，姜岁予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个什么劲。

两人证都扯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等到醒来时，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肖毅一个人等在客厅。

姜岁予不敢去看他，说话时心跳的很快：“我出生那天是小满。”

姜岁予咬紧牙关试着推开身上肆意放纵的男人，可根本没用。许时朝张唇含住她颈间的蝴蝶骨，厮磨的用牙咬了咬，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了男人的占有欲。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过了几秒，她就听见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她被他的举动逼着眼睛有些泛红：“我疼。”

虽然这样说，但姜岁予还是很快就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声音，她垂眼，垃圾桶里多了一根半截香烟。

陌生异样的心许悄悄扩进梦里，姜岁予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悄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微信和消息。

姜岁予嗓子这会儿哑的厉害：“闻不了。”

她虚虚的阖着眼皮，昏昏沉沉的抱着被子支起身子。

出了早上的那件事后，许时朝就不见了踪影。许沁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

她眼睛在黑暗中睁大了一些：“你滚。”

一片压抑的寂静后，被子突然被掀开。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双手缚住。

姜岁予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手不知所措的抵着他的胸膛，“不许时朝，不行，现在不行。”

……

“……”

细究起来，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她答应和周暻和交往的那天刚好是小满时节，所以他就给她起了一个文绉绉的小名来纪念这个日子。

陈玫和姜河以前总是这样，那时候她就很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难道就不能好好说吗？

沉寂很久之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远去，门轻轻的“咔”一声阖上，浴室再次哗啦啦的响起水声。

夜里十二点多，浴室里的灯缓缓亮起。姜岁予整个人都裹在薄被里，只露出了一张精致的小脸。

姜岁予目光落下去，看清页面上的字后，长睫微微颤了两下。

许时朝翻过身，双腿分踞在她的两侧，手往下滑，推着衣服撩了上去。

说话间，他起身站到了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岁予的神色。

姜岁予昨晚没睡好，出门时戴了墨镜。只露出了半张巴掌大的脸，掩去了形色。

她低下头，墨发垂在肩，低垂着眼帘翻着那份文件。

指尖一挑，翻了个页。最后一栏金额是空着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