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向民众下手激化矛盾,还是任由其冲进来救走被关押的人,后果都是一个小小的副监狱长无法承担起的。
“呃——”骑兵营营长错愕地呛了口鲜血,随后难以置信地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迅速染红的胸口。
“将军!”莱泽因日报社总编拜伦早就得到了消息,候在门口对塞尔特将军等人点头哈腰。
“去你们妈的!”
副监狱长犹豫起自己要不要效仿监狱长逃离。
同一时间,距离监狱四五条街区远的地方,道路正被愤怒游行的民众们围堵得水泄不通。
“不用。”维拉克稳稳当当地坐着,“就算我们人数翻一倍两倍,保证每条街区都能有一到三名同志在,也意义不大。”
“这是国际平等联盟对我们的污蔑!我们抓的每一个人都是证据确凿的国际平等联盟成员!政府不会,也不可能伤害无辜的民众!请大家相信我们!”骑兵营营长道。
同一时间莱泽因北区的仓库里,维拉克正捧着温斯顿写的《共有论》草稿,听着同志们不时汇报起各地的最新情况。
“怎么样了?”塞尔特将军瞥了拜伦一眼,径直走到他的办公室,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最起码,奥斯顿总统没有怀疑塞尔特将军。
“好……对了将军……”拜伦顾忌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小心翼翼地问道,“总统先生那边……怎么样?”
其他士兵都乱作了一团,有人想逃离,有人想围上来,但都因为街道太过拥挤而无法实现,最终反倒演变成了巨大的骚乱,致使民众、士兵之间发生踩踏,枪声、撕扯殴打亦随之而来愈演愈烈。
自己要是现在怂了,那最后被玩死的就一定是自己!
得到监狱求援消息,塞尔特将军特意调遣了一支精锐骑兵营前往支援。
“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塞尔特将军道:“我能坐在你的面前,你应该清楚。”
“就这些?”塞尔特将军翻阅完,将报纸扔在了一边。
“监狱长的命令!所有人!都到大门集合!死守监狱!死守监狱!!”
民众们的声势被压下去了一点。
“你……”老头没有想到对方能这么无耻,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
遥望监狱大门前的激烈对抗,副监狱长瘫靠在墙边,为自己假借监狱长名义下达这么重大的命令感到后怕,不过很快,他意识到监狱长都在利用他保全自己,心渐渐坚硬冰冷起来。
而这境遇,正如当初对他们一系列有预谋的污蔑束手无策的国际平等联盟。
监狱长这招相当阴险。
“明白、明白……”拜伦松了口气。
同一时间的莱泽因日报社门前,一辆辆汽车有序停靠。
这似乎有点不太现实。
届时很多事情都会相当棘手。
“那个背叛我们,并且窃取了众多情报的记者曾是你的下属,你应该对他最为了解。想扭转舆论,就得对他下手,把他扳倒,才能让所有不利于我们的证据不攻自破。”塞尔特将军很沉着冷静,向拜伦提出解决问题的思路。
可很快,一个让副监狱长如坠冰窖的消息摆在了面前。
怀疑燃起容易,扑灭难于登天。
大批的士兵汇聚而来,接手了周遭区域的防卫工作,目视塞尔特将军和几位高级军官一同从某辆车子上下来,直奔报社。
他们联手虚报国际平等联盟行动队人数,夸大清剿成绩一事还维持得住。
“门马上就要开了!”
短时间内,奥斯顿总统或许还不会怀疑什么,可如果国际平等联盟摆出的那些证据在他眼前没完没了地出现,谁都不能保证奥斯顿总统会不会升起查一查的想法。
“你们才是我们的敌人!”一个老头子指着骑兵营营长,颤颤巍巍道,“你们抓了多少?!处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报社的这些报纸,主要内容都是口头上的解释,他很清楚这种苍白无力的东西是无法对抗国际平等联盟现在摆出来的那些有力证明的。
副监狱长看到此景,吓得倒退数步,前去寻找监狱长,征求他的意见。
“去你妈的!”
“你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塞尔特将军问道。
在军队迟迟没有赶来的情况下,他们能否为了保证监狱不被攻破而向民众们开枪,用最凶暴的方式施行镇压?
这恐怕是如今他们想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而这之后矛盾一再被激化,会引起怎样的反应已经容不得他们现在理性地考虑、顾忌了。
忽然——
骑兵营营长吞咽了口口水,维持着镇定,冰冷道:“他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会为他说话。至于你说政府没有向你出示过证据,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真的?”
“别!一定要忍住!最起码不能我们第一个动手!”副营长按住了营长的手。
这么做,等同于把是否冲民众出手的决定权以及相应的责任都抛给了他。
——
“去你们妈的!”
骑兵营营长、副营长感觉有无数的唾沫喷在了他们的脸上。
“只不过,还能坚持多久是个未知数,你明白我的意思。”塞尔特将军话锋一转。
“拿过来。”
民众们声势浩大众志成城,靠着人的力量,已然将铁门推得松动、开始倾倒。
而一旦调查,即代表奥斯顿总统对塞尔特将军产生了怀疑。
民众们齐声回以辱骂。
“我们目前也在尝试这一点……”拜伦回答道,“您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些……”
“卡帕同志怎么样了?”维拉克过问。
“比较稳定,贝拉同志正在里面照顾,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康妮洗完摘掉了口罩。
维拉克放心了许多:“那就好,现在一切向好,我们——”
“维拉克同志!”墨菲飞奔着回来,传达其他同志传回来的消息,“政府军趁乱准备对烈士陵园动手了!”
新年快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