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遥遥在望,突然一个女子跌落路中,应是被围观的人推搡所制。
司马南公的红蓬轿子气派非凡,流苏垂落围在四周俏皮摇曳,轿帘上印着大蟒案,精致细腻的针线尽显华贵。
杨凡摇摇头:“我不傻,自然知道姑娘是好姑娘,可我没有一个好身份啊,选她,我负了妻、负了家、负了名;不选她,我负了情、负了义、负了她。感情这种事上,从来没有智者,我不知怎么办……”说到这里,突然看向房门,喝道:“谁?”
最近京都方面大幅度遣换官员让他极度不安,自家本族的后起之秀基本上已被分配到其他州郡。
“我!”说着烙珀手提竹篮推门而入。
突然眼前一闪,脖子一凉,女子突然跳开,对着左右不远的兵卒开始进攻,只一瞬间,便有三四个士兵命丧女子之手。
几十个司马家奴将打斗的烙珀三人团团围住,士卒奔走相告,一时间从司马府中呼啦啦冲出很多人,还在不断涌出,真算是一呼百应了。
杨凡认真道:“本来就是。”
满天飞斧,如何能避?若是一人自甘为盾,或许还有一人生还之机,可是……
司马家底蕴再厚,哪里比的上在战场厮杀成长的华家军呢?
片刻便只剩下齐八和毕方还活在场中战斗。
司马南公至刘府出来,心事重重的坐上轿子。
女子怯懦道:“小女子在围观时,不慎崴脚跌了进来,如对大人产生延误,请大人原谅小女子无心之举。”
哪里想到,这些华家军却不是一拥而上,却是从背后抽出一把小斧,直接向二人投掷过去。
……
司马南公蹲身问道:“姑娘怎么了?”
这女子便是烙珀。
等司马南公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血如喷泉,难以遏制。上帝也救不了他,我说的。
司马南公走下轿子,径直走向美女。
司马南公呵呵一笑,心道:“什么叫跌倒路中,分明是投怀送抱。也不想想,为何跌倒的不是老人小孩,不是男人孕妇,偏偏是美人呢?为何倒的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偏偏是我轿前呢?这里还离我的府衙不远,不是正有借口让我带回府中验伤吗?这哪里是意外,分明是蓄谋已久的邂逅。”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一脸庄严,伸长脖子认真打量,见女子果然是貌美如,娇艳欲滴,心中暗爽,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杨凡点点头,欲言又止。
烙珀认真的看了一会杨凡,满眼的星星,突然噗呲笑了出来,道:“你还是医者不成?”
这世上不愿意做奴的,不见得一定智慧,但喜欢做奴还能做到主子跟前的,肯定都是聪明人。
杨凡笑道:“您现在看的药炉最讲究火候,不找您这种经验丰富的伙兵找谁?若换了她和我共处一室,以她对我的用心,她看不好火定要炼废一盅药,我肯定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和布局,不是错过时机,便是留有遗漏。”
烙珀转头看向杨凡,嫣然一笑道:“有……什么话。”
朝廷打的一手好牌,如此一波操作,一则解决了人手问题,二则也防范“一族久存一地造成独大发展”的后患。
刘伯清咳,唱道:“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无悬念。生有缘,去有因,因缘天定,莫.悔当初不珍惜。”
齐八和毕方抽刀向前,合力围杀。
他们是司马家“毕、齐、武、明”中的毕方,和齐八,只是不知他们中哪个是毕方,哪个是齐八,因为他们的兵器都是长刀。
看着两人插满斧头的血人,又看看后面马上要追上来的司马家奴。
华晶晶和烙珀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转头就跑,几十个华家军自然紧随其后。
司马家看到惨死的司马南公,那里会轻饶了仇人,不依不饶便追了过去,原来走街串巷查着问那的官兵,见此情形,自然踊跃加入司马家的队伍,到最好原本两百的追杀队伍变成了五百的人,呼啦啦如蝗虫过境,走哪废哪,跑哪拆哪,尘土飞扬,吸灰半饱。
说来也是厉害,这么多人左撵右抄硬是追不到,好像背后长眼、老天传讯似的,知道哪里能跑,哪里不能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