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慕白扶了扶眼镜，目光从报纸上移开。

李慕白轻笑一声，移开视线。

他并不说话，只是凝视着暮离。

李慕白走到镜子前。

至少，要把昨天砸坏的东西买回来补上。

李慕白揉了揉眉心，在一片温暖的光色中醒来。

其中除了大片凉意，还夹杂着一丝生冷苦涩、轻微的疼。

李慕白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而且，与此一同增长起来的，还有暮离身上那股孤傲狂妄的血族暴戾，杀人不眨眼的残虐寒意。

因为，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舌尖上的那个血口就已经彻底愈合，消失不见。

哗哗哗！

“约会？”暮离望着李慕白的背影，眼神里飘浮着疑惑。

…………

依着眼前情形来看，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李慕白出现在浴室门口，任由暮离撞进自己怀中。

迷蒙的水雾中，李慕白倏然惊悸。

清晨，一缕明媚的阳光洒进二层小楼，铺满一地银辉。

他任由热水浇在蓬松的头发上，滑过面庞，一路向下快速地流去。

墙壁上，装着一面与墙等大的镜子。

浴室里腾起热烫的水雾。

“你怎么不穿衣服？”暮离摸到李慕白的胸膛，脸色轻微红了。

难道是暮离在吸食血液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伤口。

她正思索着，忽然，一股血味窜进她的口中。

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也一样。

他没想到，仅仅一夜过去，暮离的力气就变得更强大了。

或许，荏萱真的有救了。

这笔帐，不该讨回来吗？

他甩了甩头发，关掉热烫的水，拿起浴巾卷住身子，对着镜面仔细看着。

如果那吻是发自内心深处，怎么会如此冰凉，带着一股进攻、侵占的人族戾气？

他能够感觉到自身的血液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

毕竟，过期的食物，营养不过关。

李慕白想到这里，茶黑色的瞳底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还有，修长的，线条优美的腿……

…………

暮离眼神深邃，安静地打量着李慕白，说道：“如果你想取悦我，最好是在晚上。”

刚刚，他故意咬破自己的舌尖，试探暮离的吻对他能否起到治疗作用。

暮离扬唇一笑，旋转着金色长发，说道：“怎么样，漂亮吗？”

他已经在楼下等待二十分钟了。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打破低压的气氛，说道：“想吻你了，不可以吗？”

等等！

…………

李慕白站在镜子前，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

他低头扫了一眼，目光深邃暗沉：“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他轻轻抚摸着沾了少许血迹的舌尖，神色逐渐变得冷漠。

美好的锁骨。

精健的腹肌。

暮离往沙发上一躺，说道：“大不了，对你负责。”

“哦？你想怎么负责？”李慕白眼眉一挑，话语轻淡。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想为他负责。

暮离龇起两颗雪白的月痕齿，说道：“咬了你，或者杀了你。”

做她的男人，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