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在说话，言之拿着药单退出了办公室，去病房看了一眼欧阳暮，见他还在睡着，去把医药费交了。

回来的时候欧阳暮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言之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是非常的滚烫了，比之前好了很多。

“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欧阳暮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言之一眼，张张嘴，神色苍白无力，明显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先睡觉吧。”

言之将他扶下，盖好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嘱咐。

欧阳暮脸色臭的很，看样子很不情愿被揉脑袋，言之想着机会不多，揉着还舒服，忍不住又摸了几下，怕欧阳暮挣扎着起来不让自己摸才勉强停手。

他没睡，睁着眼睛盯着天板很久很久，才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响起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到几乎跟张白纸没区别了，言之想到他现在才五岁，不由得有一些心疼。

言之坐在一边，就那样盯着欧阳暮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重重的咳嗽声，睁开眼一看，欧阳暮正在病床上了胡乱的瞪着腿，摆弄着手挣扎着，像是在用手抓什么东西。

可是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言之有一些头皮炸裂。

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