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离开，“你不听我回去了。”

“保护好嗓子，你明晚还要开演唱会。”

倒了几粒到掌心，刚要放进嘴里，一只柔软的小手伸过来，紧接着漆黑的空间被灯光照亮。

看着他凤眸里的红血丝，她心疼不已，“我说过，要将你的失眠症治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颜婳轻轻动了一下，想将自己的脑袋从他手臂上挪开，不然他明早起来手会酸。

“不吃睡不着。”

颜婳连着唱了好几首，薄衍亲了亲她的发丝，“老婆，睡吧。”

虽然还是有些让她看不透，又比较寡言深沉，但这世上，又有谁是十全十美的呢！

颜婳靠在他肩膀上，深吸了口气，唱了一首新发的歌曲《宝贝》。

“不让我睡？”

“我试着睡，你别唱。”

不知过了多久，薄衍在她空灵美妙的歌声中，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吃药或者极度疲倦中，睡意来临。

颜婳见他妥协了，心中漾起丝丝甜蜜。要知道，他以前就是个老古板，决定了的事，谁都没办法改变的。

他没有睡着，她也不肯睡。趴到他胸膛上，她贴着他的耳朵，又轻轻地唱了起来。

“婳婳，没事的，我吃几片。”

但是才动了一下，就被他紧紧搂住，“婳婳，别离开我……”

见她要起床，他将她拉住，“这么晚了，你回去做什么？”

这些年，为了她，他变了许多。

他那样低哑又惶然的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颜婳心脏抽抽地疼了一下，尽管被他紧按在脖子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推开他，张了张嘴，又开始轻唱起来。

颜婳重新扑进薄衍怀里，鼻头酸酸的，眼眶红了一圈，“薄衍，跟你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累。”

……

薄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颜婳已经不在身边了。

已经很久，他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薄衍从床头坐起来，摸了下身畔的枕头，早已没有了温度，颜婳不知离开了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