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洗手间里聊了会儿,于洛洛快抽完时,听到薄瓷雪说了声,“姐妹儿,对不住了。”
薄瓷雪加快了步伐往外走去。
她连忙从地毯上起身朝楼下走去。
于洛洛倚着洗手台,点了支烟。薄瓷雪走过来,朝于洛洛伸出手,“给我一支。”
保镖只认衣服,但司空凌过来了,绝对能发现异样。
莲少身子微僵,揽着薄瓷雪纤肩的手加重几分力度,绷着张邪魅的俊脸又训斥了她几句。
薄瓷雪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时候。
莲少看着薄瓷雪,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没问东问西,只说了句,“行,等我想到要什么了,再告诉你。”
薄瓷雪皱了皱眉,没有再叫他。
薄瓷雪拿起手机看了眼,凌晨四点了。
阿右将夜楷扶进了卧室。
不然,她也会被勾住。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薄瓷雪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尤其她穿着于洛洛的礼服,身上不仅有红酒味,还夹杂着男人的香水味,她从行李箱拿出自己衣服,到浴.室洗了个澡。
从小到大,她家里都是有厨师的,爸爸不让她和妈妈下厨,说女人的手就是第二张脸。
薄瓷雪看到夜楷右肩到手臂那块的白色衬衫,被染成了血红一片。
阿左还想说点什么,薄瓷雪又重新看向车窗外了。
阿左在后面,带着夜楷的私人医生匆匆过来。
天底下的男人,大概除了喜欢妖.艳贱货的,剩下的都会喜欢她这样的。
“过河拆桥啊?”
他浑身都滚烫得厉害,鼻间的呼吸带着明显的灼.烫感,全身每一个细腻都在叫嚣着疲惫和难受。
阿左下车,替薄瓷雪拉开车门。
“好。”
从浴.室出来,薄瓷雪拿起手机看了眼。
在她走出宴会厅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但于洛洛取向正常。
何况,阿左也说了,这个地方夜楷只是偶尔过来。
薄瓷雪瞳孔缩了缩。
于洛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颈就被人一记刀手劈了过来。
薄瓷雪嗯了一声,跟他说了声她于洛洛所在后,快速离开了。
于洛洛被她那样的眼神以及挑笑的动作看得脸廓有些泛红。
流了那么多血,还是小伤吗?
阿左开着车,七弯八拐的,薄瓷雪没问他要将车开去哪里,他有句话说对了,有危险的话,夜楷会护她周全。
算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添乱了。
自从小时候动过那次大的手术,他回到王室进了训练营后,就很少生病了。
薄瓷雪朝莲少抱拳作了个揖,“我欠你一个人情。”
于洛洛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莲少说你长着一副清纯乖巧的脸,其实骨子里坏得很。我起初还不信!”
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在床边打起了盹。
她进到卧室看了眼夜楷。
一直到凌晨两点,薄瓷雪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我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薄瓷雪嘲讽的勾了下唇,“何况,你殿下的私事,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比起三年前,他的轮廓似乎更显清逸了一些,人也更加内敛稳重,轮廓与眉眼的每一寸线条,都像画师勾勒出来的一样,完美得不可思议。
薄瓷雪走到阳台,坐在躺椅上看了会儿手机,没多久,就有保镖给她送来了行李。
虽然是两层楼的洋房,但二楼居然只有一间卧室,卧室里有间很大的衣帽间,以及连着的书房。
可是这次,病来如山倒。
这还是三年后,第一次这样细细的看着他。
找到阿左后,薄瓷雪离开了司空府。
“薄小姐,你会做吃的吗?殿下不仅受伤,最近几天他没有休息好,还发了高烧,晚上没吃东西,能不能麻烦……”
薄瓷雪掐熄烟蒂,将她自己的礼服和于洛洛的调换,又将头发弄成于洛洛披散着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司空凌走过来,将她叫住。
坐在车上,想到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太阳穴有些胀.胀的疼痛。
于洛洛有些讶然,“你会?”
薄瓷雪到楼下,煮了白粥。
薄瓷雪想问一下阿左阿右司空府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人行色匆匆,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吞咽了回去。
到外面阳台站了会儿,再回到卧室时,发现床.上的人在瑟瑟发抖。
看到他颤抖的样子,她脑海里像是短路了一样,几乎下意识脫.掉自己的衣裳,钻进了被子,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夜楷整个人很不舒服,也十分混沌,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一个朝他靠近的热源,那里有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而来。
鼻尖隐隐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在这样的温暖中,他渐渐停止发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