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舒服吗？”对方询问。

姜九笙脚步一顿：“怎么了？”

刚刚通电话还说再等等的。

是时瑾的声音，像泉水击石，有魔力似的，轻而易举就消散了她压在眉间一整天的阴郁。

“你的新歌很好听，恭喜你。”

蒋非这才意识到失了礼数，立马松开手了，说了句抱歉，又问：“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姜九笙抬了抬眼皮，冷冷淡淡的：“我们很熟？”

“我记得他，你大一的时候，他经常来三姨家找你。”吴嫣嫣很是惊讶的口吻，眼里噙着笑，戏谑姜九笙，“这么多年来，你们居然还在一起。”

姜九笙笑着应：“知道了，时医生。”

她刚好需要，而那个人，刚好在。

“嗯。”

“好。”

姜九笙嗯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认了。

蒋非一直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我——”

没有问何事何故，只是问候她，带着很明显的关切。大概就是这时候，这种话，能暖到心窝子里去，把整个心脏都捂得暖融融的。

大一的时候蒋非追过她，这个姜九笙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居然还找上门来过。

“我知道了，要保密嘛。”吴嫣嫣娇俏地眨眨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那我挂了？”

“还好吗？”他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的。

姜九笙拧了拧眉，脸色冷了几分。

姜九笙刚把电话拿开耳边，那边时瑾又喊她。

显然，刚才那一幕被吴嫣嫣看到了，只是姜九笙不知道自己哪个举动能让别人产生这样莫须有的误会，语气微冷：“什么男朋友？”

姜九笙靠着楼梯口的墙，回答他的话，语气懒懒的，这才惬意了些：“嗯，我父亲的手术很顺利，我也很好。”

本来不好的，听到他的声音就全部好了。

“笙笙。”

姜九笙回头，看见吴嫣嫣走过来，便又把揣到了手心的烟盒放回外套口袋。

莫冰在点话里调侃：“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归心似箭呐。”

“到了给我电话。”他说，“我等你。”

蒋非。

然后时瑾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姜九笙挂电话，她有点不舍得，过了许久才挂断了电话，随即，她又拨给了莫冰：“莫冰，你明天让小乔来接我吧。”

姜九笙还少不更事时，问过莫冰一个很幼稚的问题，什么是爱情。

莫冰语速很快：“你的定位被泄露了，记者肯定在医院门口堵你，你先去酒店，我直接过去跟你汇合。”

他停顿了很久，低低地说：“我等你回来。”

姜九笙正要解释，时瑾的电话打过来了，她一直紧蹙的眉，忽然松开了，没管吴嫣嫣，她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姜九笙没回话。

“笙笙？听到没有？回来我在跟你解释怎么回事，你先——”

她说：“来不及了。”

莫冰正要询问，隔着电话就听到了那边的嘈杂声，一窝蜂似的，将电话声波都震乱了，然后，电话被姜九笙挂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