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色当即变了。
得,锦旗还是算了吧,免得时瑾哪天犯事儿了,送出去的锦旗岂不是要打警局的脸。
霍一宁一晚没睡,有些头疼,按了按太阳穴:“什么进展?”
放长线,钓大鱼。
次日,秦氏娱乐陪睡门的消息就挂上了头条,官商勾结艺人陪睡的话题,总能引起热议。
它妈妈看了它一眼,它才闭嘴。
不然,时瑾为什么与警方合作,就拿这次的事来讲,时瑾要对付秦明立,多的是办法,最不济,套个麻袋把人打残了,也省心省事啊,犯不着这么曲线救国,搞这么一个大圈子,硬是把整个秦氏娱乐拉下水了。
狗屁!
书房里,父子两人一坐一站,大夫人章氏端坐一旁,看着父子二人,一个怒不可遏,一个默不作声,怕火上浇油,她闭嘴,不敢多话。
小乔咬着唇,嘴里都是腥甜的血味。
待书房里没了别人,秦行问苏伏:“老二的话可不可信?”他将信将疑,“真是时瑾整他?”
秦家。
姜九笙坐在沙发上,扬了扬下巴:“坐吧。”
艺人助理违反合约离职,这声明发出来,基本是断了她的后路,名声臭了,至少,这个圈子,她再也混不下了。
大佬又怎么样,刑侦一队的霍疯狗,逮谁咬谁,就是大佬也给他咬一块肉下来。赵腾飞跟了霍疯狗几年了,还真没遇到过他不敢咬的人,听局长说,霍疯狗家里有人,在高地儿坐着呢,有背景有能力有热血的霍疯狗,他用得着怕?
秦明立咬着牙,不敢再反驳。
时瑾没有作答,只是说:“笙笙,以后别太由着我。”比如亲热这种事,只能在家里做,不能太随心所欲。
姜九笙平静的眼底,终起了波澜。
“汪汪!”
章氏不忍,小心替长子周旋:“爷,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您先想办法帮帮明立,总不能让他吃官司,这件事要是明立摘不干净,我们秦家也会受到牵连的。”
若不是知晓她和时瑾有过往,又怎么敢确定时瑾一定会出现。
霍一宁摸到烟盒和打火机,咬了一根在嘴里,刚要点,想到什么,勾唇笑了声,把烟吐回去了,然后给时瑾拨了个电话。
霍一宁不置可否,手里掂着个打火机,抛起来,又接住:“时瑾,”他语气玩味,却笃定,“你是想搞死秦家吧。”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她的处事风格一贯如此,犯多大的罪,还多少的账,不得理不饶人,也不姑息养奸。
霍一宁笑骂了句。
他一向只看结果。
“汪汪汪!”
一笔一笔,姜九笙记得清清楚楚,不多收,也不放任。
赵腾飞捧着平板过来:“今早风行娱乐周刊发了一则娱乐新闻,是一个陪酒视频,跳楼案的死者当时就在现场。”
小乔手微颤,端起水杯,握在杯沿的手指紧紧捏着,指甲发白,她咬咬牙,仰头一口饮尽,放下杯子:“笙姐还记得我大学的专业吗?”
谁看,挖谁的眼睛。
大管家秦海推门进书房,六十上下,精神矍铄,道:“秦爷,公安局的人来了。”
他这两个儿子,哪一个都不纯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圆滚滚的博美犬,一点儿大,叫起来却特别凶,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副要扑过去咬人的架势,龇牙咧嘴得不行。
“为什么不揭穿我?”小乔抬头,灼目相视,有些难以置信,她还自诩聪明,以为天衣无缝,不想,全在姜九笙股掌之间。
她踉踉跄跄摔在了地上,手顺势扶住了茶几的凳脚,身子趔趄,磕磕碰碰了很久,再挪开手时,凳脚背着视线的那一面,粘了一个闪着红光的圆点。
姜九笙大概知道时瑾是怎么反咬回去的了。
广丰大厦在江北市局的管辖范围,跳楼案由江北刑侦一队彻查,霍队有令,所有嫌犯一律彻查,视频里出现过的人,一个都不能漏,秦明立也在内,只是他一早便飞了中南。霍一宁直接连线中南分局,先把人扣下。
“不确定你的目标,”姜九笙想了想,平铺直叙,“还有你的同伙。”
姜九笙倒认真想了想,毫不敷衍地回答:“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念在你跟了我这么久,小打小闹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有两件事你玩过火了。”姜九笙凝着眸子看她,波澜不惊一般,不怒不喜,处之泰然,“秦氏会所那杯掺了致幻剂的红酒,还有,前天晚上的视频。”
出了书房,苏伏走到无人的地方,拨了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时瑾,别玩太过了,你父亲还喘着气呢。”
“大礼收到了。”
秦家是大奸大恶,可他时瑾也不是什么良好市民。
姜九笙凝眸,神色自若,等着她的后文。
她沉静漆黑的眸子微凛,淡淡睨着:“你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应该知道我什么性子。”
姜博美听懂了,汪了两声才走,趴在阳台的狗窝里,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小乔,随时做好扑上去的准备。
当然,她会讨本金。
秦行正发作,大发雷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可以走捷径,但不要让别人抓到把柄,你手脚不利索,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爬,没有本事一步登天,就不要踩高跷,平白给秦家惹了一身骚。”
她不是秦明立棋子,秦明立才是她的棋子。
苏伏笑着上前斟茶:“爷,空口无凭,我可不好说。”
所以,她是替兄长抱冤。
时瑾把手机搁下,让她躺下,关了灯:“你那个助理都不打自招了,刚好,将计就计,把人拖出来,咬一口回去。”没有再细说,时瑾哄,“很晚了,乖,先睡觉。”
她不缺这两百万,不过,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本金得收。
姜九笙指了指阳台:“博美,去阳台待着。”
一早,霍一宁刚到局里,副队赵腾飞就激动人心地跑来汇报了:“霍队,广丰大厦跳楼案有新进展了。”
霍一宁瞥了一眼,慢悠悠地说:“去,全部请来警局喝茶。”
“看看你做的好事!”
姜九笙端起温水,喝了一口:“当然不是。”
三夫人苏伏依次坐在章氏后面,安静地喝茶,事不关己一般。
对方不以为然:“某些时候,以暴制暴更有效率。”
“……”
杯子落地,碎了。
姜九笙审视着她,目光深邃:“你和时瑾有什么恩怨?”她紧紧盯着对方的眼,试图看出端倪,“你以前,认识我们?”
苏伏:“……”
丝毫没有自省的觉悟。
他什么时候谢他了?
与其说是搞秦明立,更像搞秦家。
姜九笙把那杯水推过去:“你还有没有话要说?”
“汪!”
地上头晕目眩的人闻言募地僵住。
姜九笙懒得再多说:“博美,”她转头,对着地上的狗狗,用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唇,沉声令道,“咬回去。”
姜博美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那种动不动把人弄死弄残的情节,我不写,让狗狗咬个人我都斟酌了很久,法治社会,真不能乱来,养狗的小可爱们,不能让狗狗咬人哈,小说毕竟是小说,我们行事做人要端正,做个三观超正的小可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