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很不由分说:“不行。”他板着一张俊脸,“笙笙,不可以拖延。”
倒是母亲这个初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手上佩戴的手表,在那个时候,定是十分昂贵的。
帝都,央视广电。
关于父母的故事,她知之甚少,只知道姜民昌的老家母亲不喜欢身为孤儿的母亲,他们便和老姜家断了联系,从来没有联系过,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从来不讲父亲的事情,她小时候不懂,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她的母亲对父亲没有爱情,总是淡淡的,母亲爱笑,时常对她笑,却不怎么对父亲姜民昌展露笑颜。
霍一宁:“……”有一种哔了狗的心情。
酒杯被打翻,时瑾蓦地回首,她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洛清没有再问,提议:“去我那坐坐?”
只是,照片里有两个人,除了宋培,还有一个男人,他用手挡住了脸,只露出了半张脸,戴了眼镜,气质斯文俊秀。
或许是牢里的陈杰吧。
她被气到了:“时瑾,你不可理喻!”
姜九笙拿出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
姜九笙:“……”
“咣——”
“嗯。”她说,“时瑾,给我唱摇篮曲吧。”
那时候时瑾才十八岁,就这么‘手段高明’了。
姜九笙喊了他几句,他都不理,给她戴好口罩,拽着她离开。
他理所当然:“陪你一起啊。”
时瑾夸她:“我家笙笙怎么这么聪明?”
“时瑾。”
想吻她。
苏伏从直播间出来,接了个电话:“喂。”
他便低低地唱着,嗓音清越,虽一句都不在调上,却那般让人心安。昏昏欲睡时,她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知对谁说的。
洛清在这家清吧应该不止是简单的驻唱歌手,至少也是有股份的吧,是以,酒店的侍应与调酒师,都对她很客气。
时瑾摸了摸她的脸,唇落在她眼睛上:“还是睡不着?”
姜九笙给时瑾留了一条短信,便随洛清一道,往清吧的后台走。
所以,她一早就都看明白了。
姜九笙坐在木藤椅上,面前的桌上还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清酒,时瑾走过去,什么都没说,毫不犹豫将剩下的半杯酒喝了。
他自己倒没注意到这些,对方是个女人,别说观察,他连看都没怎么看,只记得那个女人的身形发型,脸没印象,更别说耳环。
时瑾说:“我派人跟踪你了。”
时瑾牵着她,往外拉:“我们现在就回去。”再也不准她来了!再也不准她跟任何陌生的人接触。
是六少的吩咐,姜小姐这一路旅行遇到了不少人,六少行事小心谨慎,凡是姜小姐接触过的人,一律都要查,以免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姜小姐。
徐平征也不勉强,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起身,对姜九笙说:“我突然有事,要先失陪一下了。”
姜九笙却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
她失笑,抱着他蹭。
他嗓音低哑,字字沉重:“你要扔下我吗?还是要我去劫狱?”
她固执:“我要听。”
“我没有证据啊。”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笑了笑,“不过,现在有了。”
霍一宁说没事,问:“有什么事吗?”能让姜九笙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大事。
霍一宁被吵醒,睡意惺忪:“喂。”
姜九笙摇头:“可我怀疑洛清不仅是瘾君子,还是毒贩子。”
她只要说了,他立马就把那个叫洛清还是清洛的女人弄死!
姜九笙好笑,隔着口罩在他唇上连连啄了好几下:“别生气了,带你去看个东西。”
姜九笙回了卧室,刚躺下,腰就被抱住了,时瑾贴着她后背:“宝宝。”
清吧人多眼杂,她得戴着口罩,等回了住处再亲个够。
她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了,眼前,还是温家房的那一幕幕,没完没了地在她脑中重演。
时瑾目色陡然凉下去,打断她:“想都不准想。”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光灼灼,像一朵盛开的桃夭,深深地映进她眼底。
她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她努力过了,想自首的,可是,话还是说不出来,像什么哽住了喉咙。
不过,姜九笙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是姜民昌。”她想了想,“这会不会是我妈妈的初恋?”
她舍不得他,所以,要把良心扔掉一次,做一回罪大恶极的人吗?牢里的陈杰,今年才二十七岁,还那么年轻。
时瑾拉她起来,抱进怀里,下巴窝她肩上,深吸了一口气:“我被吓到了。”他说,“那个女人是个瘾君子。”
洛清错愕了一下,打了招呼:“时先生。”
“笙笙,”
如果,她没有去温家,而是与他一起去了电影院。
他当时不让:“作业不写完,不可以出去玩。”
她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心急如焚,那是一种恨不得杀人的心情。
姜九笙笑了笑:“你教的啊。”仰着头,眼睛漆黑明亮,看着时瑾,“不记得了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有毒你还喝?”
姜九笙清了清嗓子,模仿少年老气横秋的语气:“作业不写完,不可以出去玩。”
姜九笙轻叹了一声:“好像每次只要想到那时候的我们,就不那么压抑了。”她抬头,默了片刻,“时瑾,如果我去自首——”
这一查,还真查到了一点不妥。
他早就已经不气了。
姜九笙反问:“我说了,你还会让我跟她接触吗?”
姜九笙和徐平征谈了有十几分钟,一旁,时瑾自始至终都黑着脸。
刚好,姜九笙看见了刚从包间出来的徐平征,她指给时瑾看,说:“我想过去打个招呼。”
徐平征离开后,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便欣赏起丝绣墙面上的照片,各式各样的看照片,有人哭有人笑,有相聚有离别,泛黄的老照片,便是她这个旁人,似乎都看过一段段悲欢离合的故事。
这世上,总有人害他家宝宝,最好能建个金屋子,把她藏起来!
姜九笙抱住时瑾,趴在他怀里笑了,她的青葱岁月,有时瑾真好,她想,如果没有那么多坎坷,如果顺顺遂遂,她大概会一直和他在一起,从年少到成年,从告白到相爱,从校服到婚纱。
“姜九笙!”他连名带姓地喊她。
徐市长的动作果然很快。
时瑾停下来,抱住她的腰,好话哄着:“笙笙,你听话。”又舍不得骂,只能骗,只能哄。
她提了提嗓音:“时瑾!”
后半夜时,她爬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了手机,去卧室外面,拨了霍一宁的电话。
不会,绝对不会!
徐平征是个称职的市长,犯罪事件,他当然得管,还得彻查,与姜九笙谈完,他便刻不容缓,先行离开了。
时瑾恼她:“那你还和她往来。”
姜九笙声音压得很低:“霍队,是我。”
姜九笙摇摇头:“不了,我男朋友还在等我。”
她怎么拖延了,才放假第一天!
晚上,时瑾出了一趟门,九点多才回酒店,姜九笙睡了,没睡着,躺在床上辗转。
正好这时,姜九笙的短信过来:我跟洛清聊聊,等我。
姜九笙颔首,道了再见。
洛清笑了笑,没说什么,先行离开。
霍一宁等了许久,没听到下文,又问了一句:“是什么事?”
“有没有不妥的?”
男人的声音:“大小姐,是我。”
苏伏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她拧了拧眉:“怎么?事情没成?”
明天就有转机了,新证据要出来了!
认粑粑在房真相后面,这几天的事了,铺垫伏笔都写了,要收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