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被数落得怔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少信口雌黄。”
章氏忍无可忍,对温书华发作:“婚礼闹成这样,我秦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
身边的妇人立马附和:“我也觉得,先是温家的老爷子,然后是温二小姐,现在又轮到温诗好,一个一个出事,跟撞了邪似的。”
温书华咬咬牙,赔罪:“抱歉,亲家母,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诗好什么都没做过,也绝对不会有事。”
她木然怔愣了很久,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什么证人?哪有什么证人?”
一位身穿深紫色礼服的贵妇感慨道:“温家有毒吧。”
时瑾抓过她的手,带着环在了自己腰上,俯身把她抱紧,低声地说:“没有大碍。”
做梦还没醒呢。
时瑾说别自作聪明,他是有把握活命才没有躲开。
秦温的婚事凉凉了,全网皆知,不止温诗好,整个温家及温氏银行都受到了牵连,金融学家预测,温氏银行将很长一段时间低迷。
“妈,救我。”
姜九笙回头,看了看姜锦禹的脸:“疼不疼?”
温书华气在头上,抬起手就要打,半空中,被截下了。
她笑了笑,张开手去抱他。
她难以置信:“锦禹,你——”
温书华撂了脸就走人,与章氏闹得不欢而散。
温书华紧紧盯着他,眼眶倏地红了:“是你指证了你姐姐?”
姜九笙这才看见后面的他,走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他:“有没有受伤?”
“诗好!”
“你再打他一下试试。”
怎么不据理力争了?赵腾飞继续翻:“还有这一份,是证人的证词。”他抬头,看了疑犯一眼,“人证物证俱在,还容得你狡辩。”
是姜九笙。
时瑾说没什么,姜锦禹接了话:“姐夫受了枪伤。”
审讯室里,刑侦副队亲自给温诗好做笔录,疑犯情绪激动,很不配合,概不认罪。
“快让他们放开我!”
姜锦禹抬了头,朝温书华走过去,眼里没有一点动容,神色漠然:“我回来了。”
赵腾飞把面前的文件翻开,推过去:“这是姜民昌的尸检报告。”往后在翻一页,“这是你母亲当年买通法医的汇款证据。”
礼堂外,停了四五辆警车,温诗好就被扣押在一辆车上,温书华刚想过去打点一下,看见了警车旁站立的少年。
汤正义想了一下,给了方便:“那你快点过来。”
天还没黑,温诗好在婚礼上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就传开了,当然,关于姜九笙的部分,宇文冲锋动了点人脉,之后,时瑾又动了点手段,暂时遮掩了。
汤正义就先出去了。
他摇头。
被打的右边脸颊迅速就红了,上面还有指甲划破的血痕,姜锦禹把头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眼里一点浮动都没有,看着温书华,目光寒凉:“我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她笑着点头。
温诗好被架着往外拖,露肩的婚纱也歪了,她回头,戴着手铐的手胡乱挥舞,妆发凌乱,她歇斯底里地在喊。
时瑾站在车旁,看着姐弟俩,嗯,他去欺负温家人就好了。
她认真听训,认真道谢:“谢谢老板。”她记下了,他待她掏心掏肺,以后她要披肝沥胆地还。
说闲话的宾客们也不怕被听到,还在场的秦家夫人与温家夫人听得脸上都一阵青一阵白,脸色好不精彩。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骂归骂,宇文冲锋到底还是很护她。
秦霄周一脸‘干我屁事’的表情:“我不娶行了吧。”
姜九笙很久没有动过怒了,眼里全是戾气:“温女士,你若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可你要再骂我弟弟一句,我都会记在你女儿头上,然后全部还回去,让她把牢底都坐穿。”
这时,礼堂内,宾客都在议论纷纷,秦家两位夫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好看,新郎秦明立更不用说,全程黑着一张脸。
温书华回头,撞见一双潋滟清霜的桃眼。
“我不坐牢,我不坐牢!”
时瑾压低了声音:“笙笙,有人。”他靠近她耳边,“去车里。”
大喜之日,新娘入狱,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真是好一出跌宕起伏的戏码,宾客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赵腾飞什么犯人没见过,面无表情地用手敲了敲桌面:“坐下。”也不逼问,气定神闲地说,“谁是凶手,到法庭上去说,你可以不认罪,我们警方也会如实向法官反应你的态度。”
她立马僵住了:“怎么了?”
姜九笙点头,道了谢。
在一旁看好戏的秦二夫人云氏,心情就很畅快了,拂了拂身上的旗袍,身段窈窕地站起来:“这婚结的,真是精彩。”
时瑾不太愉悦:“终于想起我了。”
姜锦禹垂下眼,放在身后的手,握紧,将掌心掐破,他张张嘴,想说什么,眼前突然被挡住,姜九笙站在他面前,伸手,把他护在了后面。
赵腾飞懒得叫醒她,有话法庭说。
因为同时出现了姜锦禹这个证人,和命案现场的那段视频,温诗好成了第一嫌疑人,姜九笙则是第二嫌疑人,前者被刑事拘留了,而后者申请了取保候审。
小江很不解啊:“姜九笙这种情况能办取保候审?”杀人嫌疑,不能吧。
副队赵腾飞悠悠回了句:“时瑾带来了她的就医证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