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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303:喜当人妻,解救谈墨宝(一更)

里头有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头上包着纱布,后脑勺的位置血迹斑斑的,还沾着泥,头发脏得粘在一块,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很大,瞳孔漆黑。

只是,她眼神无神,一愣一愣的。

押送奴隶的健壮男人是个黑人,块头很大,扬起手里的皮鞭就抽过去:“说你呢,走快点!”

她疼得往后缩了一下,抬头,扯扯嘴:“嘿嘿。”

笑得傻里傻气。

男人啐了一口:“妈的,是个傻子。”真是晦气!扫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女人,脸上身上脏得让人不堪入目,恶臭味冲鼻,男人嫌恶,又抽了一鞭,不耐烦地催促,“让你走快点!”

藤条做的鞭子,抽在人身上,不伤筋动骨,也不会皮开肉绽,却能疼死人。

她还傻兮兮地嘿嘿直笑。

“shit!”

褚戈挑着秀气的眉,瞧了谈墨宝一眼,然后杏眼看向kun:“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nett头上冒了一层汗:“nett不敢。”他松开那个女奴隶,低头站到一侧,打掉了牙也得吞下去。

谈墨宝觉得腰板都直了,她想,她霉运结束了,遇见了仙女。

谈墨宝对罂粟了解不多,只知道是毒品的原材料,是个非常罪恶的东西,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是奴隶,没人权,只好暂时先抛弃正义感与罪恶感,跟着当地的老农学习怎么收浆。

“我还是觉得有鬼,阵仗搞得太大了。”霍一宁默了片刻,猜测道,“秦家人从来不直接参与交易,这次秦行却指定你,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冲着你来的?”

时瑾挂了霍一宁的电话,去了姜锦禹的书房。

小女孩子长得像母亲,圆圆的杏眼,像上好的琉璃泡在清澈的泉里,褚南天吃软不吃硬,瞧着女儿这样子,也心疼:“想学什么我给你请老师。”

king插了一句嘴:“chuge小姐,她八成是个傻子。”又指着她的后脑勺,“她脑袋上还有伤,可能是被人打傻了。”

姜锦禹点头:“有人主动给我发了一封邮件,ip地址是临金三角的一个镇。”

“呜呜呜……”

时瑾问:“这是谁的邮箱?”

“我总觉得不对劲。”霍一宁思索沉吟,“秦行那么多疑的一个人,这么大一笔交易,弄得太仓促了,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天色已暗,时瑾开了灯,去厨房关火,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照在侧脸的轮廓上,半明半暗:“秦行已经把交易地址和时间发过来了。”

king问他:“怎么着火了?”

“谢谢。”褚戈心情好得不行,“你继续抽吧,我不告诉母亲。”

谈heyhey:“……”

她直接下令:“把她放了,她是我给king挑的女人。”

时瑾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不排除这种可能。”

“对,就是他。”james请示褚南天,“天哥,我们发不发货?”

苍天派她来的……

洗粟镇上黑人居多,买卖来的奴隶里,也很少有东方人,褚戈以前没怎么注意,认识了一个少年之后,便特别喜欢黑色的眼睛。

她指着谈墨宝。

谈墨宝觉得她这几天也是历经了传奇,从人,到傻子,到奴隶,到狗子,到有配偶的狗子,何其传奇!

king像块冰山,严严实实堵在门口,脸上有道疤,从脸颊到眼角,像个冷面阎王:“别装了,你不是傻子。”

既然怀疑了,就堂而皇之。

褚戈当场就把狗子许配出去了:“以后你就是king的媳妇了。”

偏偏烧了裤裆。

“!”

男人回头,凶神恶煞的神色立马收起来,端了一副讨好的笑脸:“chuge小姐。”

“天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得开始构思一个凄惨的故事了。

kun恭恭敬敬地弯下腰:“chuge小姐您问。”

“是,chuge小姐。”

褚戈上前,把人牵到身边,清灵的少女音响彻整片罂粟地:“从今往后,这个女奴,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打她的注意,听到没有!”

时瑾接到秦中的确认信息是在第二天晚上十点,他给姜九笙温了一杯牛奶,端去房里,她最近都没怎么睡好,有些失眠,灯下,眼睑有一层淡淡的青灰。

荡哥啊,你不要忘了你的副会长。

霍一宁顾虑:“秦行会怀疑你。”

她立马抬起头:“还活着吗?”

褚戈才不同情这种人:“她人呢?”

褚南天没松口。

她面不改色地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学习。”

“呜呜呜……”

谈墨宝不知道怎么说了。

灰头土脸的,除了一双干净的眸子,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都看不出是白人还是黑人,不过,她的瞳孔是黑色的。

咔哒,房门一打开——

她挣扎,拽着他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在洗粟镇上,买卖进来的外地奴隶,地位是最低的,男人还好,顶多被奴役,女人的话,若是五官端正,会沦为镇上男人们的玩物。

king:“……”

褚南天立马否认:“我没有。”怕被唠叨,他适时地转移话题,“我家宝贝儿怎么不开心?”

褚戈今天没心情揭穿父亲,刚刚偷用了king的电脑,她很失落:“我也想要一台电脑。”

镇上只有褚家的亲兵才有枪支,整个洗粟镇都是褚戈的父亲褚南天的,这镇上所有人的命也是,卑贱如蝼蚁。

褚南天很欣慰。

这悲催的小女奴,正是被低价卖给人贩子的谈墨宝,要不是她聪明机智,一醒过来就装疯卖傻,估计处理她‘尸体’的两个男人也不会看她傻卖掉她。

褚南天很警戒,不让她和外界通讯。

霍一宁好笑:“那你还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king领命,把这个黑眼睛的女傻子带去了镇上的医舍。

一同来的还有kun,一个脑袋上绑了绷带,一个走路张着腿别别扭扭,两人都眼冒火星,气得不行。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是褚家的奴隶,而褚戈,是小主子,镇上没有人不怕她,更怕她的父亲,gui也不例外,立马低头认错:“我错了,请chuge小姐宽恕。”

这是个什么道理?霍一宁料想:“你手里是不是还有底牌?”

kun哑口无言。

幸好……

从别墅到医舍有一段距离,褚戈跑得满头大汗,远远就看见了火光,正是医舍那个方向,浓烟滚滚,洗粟镇一带的气候潮湿,极少会走水起火。

江北。

说完,他伸长了脖子,目光在罂粟地里一寸一寸扫视,:“她在那!”不顾gui的阻拦,他火冒三丈地冲进去,一把将蹲着的人拽出来,“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把鞭子都给我放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人生地不熟,不敢乱闯,就在灌木里躲了一晚上,身上被砖头砸的地方痛得要命,脑袋也疼,她也是命大,没伤到要害,这都扛下来了,可能常年给谈莞兮抽血,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就是实在饿得不行了,翌日一早,又混进了同行的奴隶里面,跟着去罂粟地里割浆。

褚戈摆明要护着那个女奴,他不敢忤逆。

“嗯,是她。”时瑾把杯子放下,“洗粟镇是褚南天的地盘,谈墨宝跟着褚戈就不会有危险,那个女孩不像她父亲,心地好得过分。”

奴隶而已,gui觉得理所当然。

褚戈小仙女笑了笑:“那你就叫heyhey吧。”

近了,她瞧见医舍里跑出来一个人,正是kun,他裤裆上有火,扑腾着跳下来,在地上打滚。

她拔腿就往医舍跑。

king站在门口,一脸寒冰:“你进chuge小姐的房间做什么?”

霍一宁接了话:“所以?”

nett惋惜:“漂亮也是个傻子。”

种植罂粟的地方,还能是什么,毒品。

客厅的落地窗紧闭,水足饭饱后,徐博美趴在阳台摇头晃脑。

king松开手,冷笑,脸上的疤抖动:“要不要试试?”

kun笑了笑:“傻子有什么关系,你看她的身体,一定没被玩过。”女孩子的脸和脖子都用消毒水清洗过,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kun眼神越发灼热,“镇上好久没送来这么干净漂亮的女奴隶了。”

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

她用力,把手抽回去,继续傻笑。

谈墨宝对天翻了个白眼,扭头傻笑:“嘿嘿。”

她笑:“嘿嘿。”

江北。

这真的不是狗子的名字吗?

褚戈生了一双杏眼,很明亮,总是带着三分少女的张扬:“我父亲说,整个镇上的人都是我们家的奴隶,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

男人上前拽住了她:“你怎么在这?”

她哭得死去活来。

kun这才把手收回去。

kun心猿意马,手已经游离到女人胸前了:“要不要一起?”

笑得傻里傻气的。

褚南天穿一身黑色西装,黑皮鞋擦得噌亮,坐在真皮沙发上,他放下手中的平板:“一年四次,全部交易完了,秦家为什么会追加?”

gui和他的打手们都听命放下了鞭子,不敢惹恼这位小祖宗。

“不要老师。”她像只霜打的茄子,恹恹的,“我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老师讲得再好,我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

gui把人拦下了:“这边地里在收浆,不能随便进去。”

时瑾从容自若:“嗯,刚好还有一张。”

谈heyhey:“……”

“你听不懂吗?”褚戈又问她,“你是哪国人?”

夕阳西下,天已经黑了,热带雨季,一到晚上,虫鸣鸟叫,天上的星星特别亮,像近在咫尺。

后脑勺破了洞,能不疼吗?也不知道洞长好没有,人贩子就给了点止血消炎药,她怕真把自己给搞傻了。

只要搬出母亲……

看来,时瑾要反击了。

荡哥啊,你还活着吗?

“在江北,是秦家的少当家亲自收货。”

褚戈和谈墨宝,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什么会共用一个邮箱?谈墨宝怎么知道褚戈和姜锦禹认识?

又问:“这些奴隶又是谁的?”

不止gui,他的打手们,也人手一根鞭子。

小祖宗一跃跳上了一块石头,站在上面,掏出小包里的枪,在手里把玩着:“以后再让我看到谁打人,我就给谁喂枪子儿。”

“能用电路的原理点燃医用酒精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傻子?”king拽住她的手,眼神像两簇冰刀子,“说,谁派你来的?”

她就想天天给姜锦禹发邮件,不用再偷偷摸摸。

两人走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扯了扯嘴巴,嘿嘿傻笑。

她哭得天崩地裂。

kun不以为意:“不就是个奴隶,chuge小姐怎么会放在心上,我玩一玩就送回去,不会有人知道。”

时瑾给她喂了牛奶:“笙笙,”他说,“有消息了。”

“你要电脑做什么?”

黑色眼睛的姑娘,褚戈生了几分好感:“king,你带她去治一下伤。”

对准nett的脑袋,上去就是一板砖!

“是您父亲。”

再说那只兔子啊。

king?

时瑾道:“要釜底抽薪。”

是褚戈回来了。

下午,仇家找来了。

kun低头,对少女解释:“chuge小姐,这个女奴偷了我的东西,还打伤了nett,我们要惩治她。”

她也是够背的,居然被卖到了毒窝。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弯了弯:“那不是你的,这洗粟镇的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也全是我家的。”嫩生生的手指换了个方向,指着kun,“你也是,和她一样,也是我的奴隶。”

脑中旖旎不停,他忍不住在昏睡的女人腰上摸了一把:“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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