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2.第322章 322:苏问宇文听前尘,墨宝表白  暗黑系暖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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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荡是个娇气的,病房里开着暖气,柜子上放着加湿器,水雾蒙蒙的,宇文冲锋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扔给他,摸到手机接起来:“听听。”

这是个假的苏爷吧。

分明是好意的话,他脾气大,硬是没个好口气,别扭得不行,梗着脖子横她。他就这个性子,窝里横,跟你熟了,他能作上天,要不是熟人,看他鸟你!

“苏问,你爸是个儿子奴吧?”他把手机扔给苏问,“你看看,六十四个未接。”

宇文冲锋好心情地扬了扬唇:“以后都在国内训练?”

她想了想:“白粥。”

“哥,我明天回国。”

“笙笙,你先睡。”

谢荡刚想说她。

苏津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一个大龄小处男的无奈与无力,有点看不过去了:“瞧你这磨磨蹭蹭的,学学你老爹我,当初你妈就是让我给掳上山的,别搞那些弯弯绕绕,听你爹我的,直接用强,多睡几次就老实了,孩子一生,保管对你死心塌地。”

她后背被砖头砸的地方,现在还疼,青青紫紫的,医生说还得养一阵子,后脑勺的坑也没长好,不过她用头发把伤口藏好了。

苏问垂了眼,睫毛很长,遮住了眼底的失落与无力:“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用放弃体操,怕又连累她。”

谢荡瞅了她一会儿:“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霍一宁倒没想到,有些意外:“你居然也不知道?”那说明,苏家藏得够严实啊。

十月怀胎的苦,男人永远没有办法去设身处地,他疼惜她,却也替不了,只是,不要忘了她受过的罪,也不要理所当然。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关了床头的灯。

时瑾的厨艺很好,粥里放了肉,吃起来却没有荤腥味,很清淡,姜九笙难得吃了不少,因为怀孕的缘故,比较嗜睡,吃完晚饭才八点多,她便困了。

再糙也是个女孩子。

他嗓音不大,在阴冷静谧的病房里,掷地有声:“不愿意留下,找公司律师团,赔偿会按流程来,不走也行,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以后,秦氏不容许有任何一笔不正当交易。”

“为什么非要洗白?”

苏问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往休息椅里躺,接过手机,虚踹了两脚示意刘冲可以‘跪安’了。

她身上有很多传奇。

宇文听语调轻快,很开心:“好。”

这态度,有点反常。

她有点困,眼皮很重:“你呢?”

留了一句话,时瑾离开的病房。

急流难退,苏家到底做不到独善其身,苏津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儿子清清白白,一身轻松。

思前想后了一下,苏津给他支招:“你这么喜欢那小女娃,干脆去游泳,我再想想办法,把你弄进国家队,跟她朝夕相处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谈墨宝垂着个脑袋,还在反省:“还是怪我啊,你要是不去酒吧,根本不会——”

时瑾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语气随意:“苏津在金三角有块罂粟地,他的第二任妻子就是被强抢上山的,当眼珠子藏了几年,可还是让仇家惦记上了,人没了后,苏家就避世了,苏家老四就是苏津第二任妻子所生,他不一样,我们这样的家族,没几个能像他那样幸运,不是衔着刀子出生,是含着珠宝出生的,苏津把他当心肝宝贝地藏着。”

这儿子,捡来吧。

她笑得腼腆,没有平时大胆的样子,明亮清澈的一双眼睛里,没有了狡黠,是一干二净的纯粹:“我知道的,你喜欢笙笙,喜欢她很正常,不喜欢才奇怪呢,我也喜欢她,她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

时瑾开了口,一贯的表情,冷静自持:“秦氏这几天会整顿。”

“好,你开车小心。”

做地下生意的,大多像秦行那样,薄情狠心。苏津是个例外,道上传闻,他爱他那个抢来的妻子,胜过了自己的命。

佣人说她来做,时瑾拒绝了,他家笙笙胃口被他养刁了,又怀着宝宝,吃不了别人做的,他想,以后一日三餐,都要给她做了。

苏问严肃冷漠脸:“有什么事?”

“……”

听他说有事,苏津不无失落,还有点儿委屈的调儿:“下周我七十大寿。”

谢荡哼哼:“你真是个猪脑子!要不是你,老子早死了。”

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又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怎么还一点都不沉稳,苏问捏眉心:“怎么了?”

人已经死了有一个多小时,尸体被白布盖着,满屋子的人,却没有为他哭丧的,一个都没有。

苏津立马又问,还是不死心,期待着:“你人来不行吗?我不要礼物,你来嘛来嘛。”

她不插科打诨了,眼眸明亮,水洗了似的,看着他,叹着说:“我跑了你怎么办啊。”

苏问说:“礼物我会给你送过去。”

苏问窝在椅子里,提不起劲儿来,闷声闷气地说了句:“还不是媳妇。”

时瑾帮她掖好被子:“我要去一趟医院。”

一听这个名字,苏津酸了,大声质问他:“宇文听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突然憋出一句:“对不起。”

时瑾没接话,若有所思。

苏问怏怏无力地‘嗯’了句。

刘冲哼了一声,装什么神秘!

“怕又被劝退?”

这幅畏手畏脚的样!

她挺直腰杆,原地蹦了两下,忍着后背的疼:“都好了,我这个人糙,恢复力爆表,本来就是皮外伤,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苏家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中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要洗白,哪有那么容易,就是苏家想退,仇家也不让啊。

忽男忽女?

谈墨宝简直得了谢大师的真传,歪理一模一样,还非常坚持并且坚信着:“一定要的,以形补形,你要多吃猪脑子。”

苏问刚收工,戏服都没换下来,刘冲就拿了手机过去。

她低着个头,手指绞着手指,抿着唇半天不做声,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下周你回不回来?”语气,期待满满。

时瑾怕她在浴室滑到,一直守在门口,哪也没去,她出来时,他刚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去拿了吹风,帮她吹干了头发,才抱她去床上睡觉。

他也没吃饭,去厨房给她熬粥。

门口,一个人影正畏畏缩缩的,贼头贼脑地走来走去,就是没进来。

“对不起什么?”

“明天我去接你。”

时瑾有些心不在焉:“嗯。”

苏津激动兴奋地说:“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感动哦。”

谢荡本来想骂她一顿的,失踪这么久,害他胆战心惊的,可话到嘴边变了味儿,还是没骂出来:“没什么事。”看她手里的泡沫箱,“那是什么?”

谈墨宝挠头:“我怕死啊,我哪里不怕死了。”

没好。

苏津气冲冲地骂:“有了媳妇忘了爹!”

时瑾坐过去。

她小心地把箱子搁下,说:“是猪脑。”她一脸真诚,“我专门去市场买的,用冰保鲜了,够你吃一个星期。”

兄妹两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谢荡贱贱地酸他,宇文冲锋朝他扔了个枕头,站起身,去外面接。

“……”

霍一宁说:“投靠苏伏的那波人都招了,涉及到秦氏很多产业链,过不了多久应该都会被查封。”

傻。

他儿子,不是他骄傲,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迷倒一片完全没问题啊。

可不只是情种……

“海叔,你留下处理后事。”

最近,她闻不得荤腥,稍微油重一点的东西都吃不了。

宇文听十一岁就进了国家体操队,十四岁夺得第一枚奥运金牌。

秦家,这是要彻底退了。

“好。”

霍一宁问他:“你知不知道苏家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是真隐退还是掩人耳目?”

“我没亲没故的,搁心上的人不多,以前就笙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多了一个。”她抬起眸子,看谢荡,不是平素里大大咧咧的神色,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是柔软的光,说得慢,却坚定,“谢荡,我喜欢你。”

谢荡懒懒搁着的手,突然扯了扯被子。

然后,他别开了眼。

谈墨宝抓了抓头发:“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这个人要是喜欢谁,就往死里喜欢,想藏也藏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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