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可能有教练带着学员上路练手的、回驾校停车时，都让学员尽量停别处，哪怕迈巴赫旁边左右都还空了两个停车位，都别去凑热闹。谁知道那些初学者倒库水平如何，万一抽风就完了。

顾辙开着车，口述着自己的命令。

看到顾辙身份证上名字的时候，她也恍惚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节目上见过。毕竟都是本地人，对于当地的权贵八卦还是有所了解的，可惜一时想不起来了。

明州本地人习惯年初二回丈母娘家，但顾辙家和陆家本来就成了邻居、在隔壁新买了别墅，所以也没什么好走动的，过年期间本来就一起吃饭，最多就是陆家的其他亲戚会来上门走动。

因为今年过年早，21日就是除夕了，而现在是19日下午，也就是农历腊月二十八了。办理大厅里自然是非常空，都没什么人来，也难怪外面停车场也很空，旁边能有那么多车位。

当然陆谨明没把话说死，还说如果顾辙不喜欢这种应酬，或者太忙，也不强求，等他和陆幽幽正式毕业要结婚的时候，再走动这些亲戚也不迟。

小公司嘛，财务、行政、前台身兼数职都是正常的，偶尔端茶递水也免不了，钱给到位就行。

“是海伦的史总，我方便接么？”陆幽幽还请示了一句。

“那就赶紧今天下午把名报了，不然说不定过两天就放假了。”顾辙说着，麻利地起身更衣，然后一个电话喊上同样过年回老家的叶小敏，载着他们去报名。

毕竟04年学车的学员，请教练吃饭还是个普遍规则，顾辙也懒得去计较。

新年三天，两家人倒是没整什么幺蛾子，就在家团聚安安分分过年。

顾辙自己倒是没什么需要练的，稍微重新熟熟手就行，主要是陪陆幽幽练。

时间很快到了年初三，顾辙也带着陆幽幽去驾校开始练车。

我们公司发展太快了，你知道的，每隔几个月组织架构就调整，现在这种小生意老板不管了。你问价钱？不是上次报过了么，就是500万一年，对，人民币，爱租就租，我们永远不调价的，不要抱有幻想。”

“……对，史总，顾辙开车呢，没时间接你电话，我的意思就代表他的意思。徐嵩的联系方式你有吧？有的话要签约就直接找他。

于是，初八这天，陆幽幽也减少了练车时间，留给顾辙临阵磨枪。

不过陆谨明的兄姐都在省城，在机关单位工作，毕竟他们家老爷子生前是南下干部离休的。陆谨明本来就是从外地来的明州，所以明州这边的亲戚，主要是朱盈盈这边的，地位普遍比陆家低很多，也都好应付。

吴教练很是不解，因为04年的交规还没规定开车不许打手机，只是顾辙自己遵纪守法、对自己过于高标准严要求，直接一步到位按照后世法律来了。

“随便接，他找我能有屁事，如果是服软了肯租授权，那就让徐嵩跟他签合同。要是想跟我谈判，就跟他说免谈。公司都那么大了，签单还习惯找老板，这种陋习要他慢慢改掉。”

不过，随着顾辙变得越来越强，对方的话语权已经肉眼可见地每隔几个月就又降低几成了。

顾辙在电话里就吩咐了这么两句，对方直接就认了，听语气就听得出顾辙是办大事的。

“你好谢谢，这里是四千八，如果要加急安排考试的话，可以加钱吗？”叶小敏也比较直接，一时有点直来直去了。

“我都听你的。”陆幽幽正在情热之中，自然是什么都随未婚夫说了算。

陆幽幽便接起电话，按顾辙的指示说了，只是语气没顾辙那么强硬，还是比较礼貌的，还耐心多客气解释了几句。

“学手动档不好吗？学出来也能开自动档，还便宜几百块钱！自动挡两千四！”业务员没好气地一边准备填单子，一边跟叶小敏吐槽。

这天临近中午，顾辙已经连续开了两个小时的练车道路，眼看快吃午饭的点了，他正准备吩咐陆幽幽找找附近的饭店，请教练一起找个地方应付一顿。

叶小敏额外付了再翻三倍的过年红包，吴教练就乖乖年初三到初七全天加班、就陪顾辙陆幽幽夫妻俩练车。

过年吃饭的时候，陆谨明还用商量的口气跟顾辙商量，让他们寒假结束回省城的话，可以带着陆幽幽回她在省城的大伯、姑姑家拜个晚年，就当是侄女婿第一次上门。

顾辙当然是同意了，就算教练肯，他自己还不想除夕到初二学车呢。

叶小敏已经提前打点过了，外面按照劳动法，过年期间加班本来就该给三倍的加班费。

这种怨念，大致就跟麦当劳员工、说好了晚上10点整下班，结果9点50几明明厨房都清洗干净了、油锅都处理好了，又进来一个客人要点炸鸡和炸薯条差不多抓狂。

“行？那你就直接给徐嵩打电话吧，他会准备合同，登门提供服务的。我们还在放寒假呢，开工没你们早，过几天联系就方便了。”

旁边的教练听得瞠目结舌：有年租500万的生意主动找上门来，这边居然还在放寒假的放寒假、练车的练车？

这特么做什么生意的？敢这么对客户？收保护费的都没那么狂啊。

而手握方向盘的顾辙全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等陆幽幽挂断电话，他才平静地问了一句：

“老史终于想明白了？你说他要是早点想明白多好呢。估计又是内部浪费了不少研发费想绕过我们吧。这点钱还不如额外直接给我们，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