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也跟了上去,如此,晋王怎会坐得住,亦步亦趋的出了酒楼,
此刻院外,
已经挤满了人,几乎是金甲兵卒,一个个把人押上来,拿过鞭子,一人三下,瞬间,惨嚎声响起,
“侯爷,侯爷,奴才不敢了,不敢了,”
“侯爷,饶命啊,”
几乎是求饶声一片,就连赖大,都面色惨白,若说动手这一块,洛云侯是真的敢打啊。
“都住嘴,再有出声者,再加三鞭子,”
寧边站在那冷冷大喝,院內,立刻安静下来,不少人哆嗦的站在那,一脸哀求。
“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侯和殿下在此用膳,就被尔等惊扰,念你们初犯,一人三鞭子,领完就可离开,若是不想打也可以,直接去兵马司等著,查一查是不是想行刺,如何。”
张瑾瑜站在院內,冷冷瞧著眾人,开了口,不少人嚇得头一缩,赶紧回话,
“侯爷,小人认罚,小人认罚,”
“小人也认罚。”
原本还哭喊的嘈杂声,现已经变得如此乖顺,也没有谁说是自己哪家府上的管事,
只有一声声闷哼声响起,眼见著行刑完毕后,人都搀扶著离去,晋王还是有些不放心,
“侯爷,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这要是闹起来,”
“那就让他们闹,殿下安心,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里,皇上不是派人传话,让三位殿下,宴请几位王爷的吗,鸿臚寺,可是个好地方。”
张瑾瑜一回头,瞧见晋王那纠结面容,不便再多言,倒是冯大人好像是想开了,
“一切听侯爷的,明日里,小王会下请柬,请侯爷,一併赴宴,”
“好,明日必到,”
酒楼的闹得动静,隨著各府管事离开,就传了开来,不少人主家都是皱著眉,按耐性子,相互通了信。
荣国府,
府门前人影闪烁,掛壁上的灯笼早已经点燃,尤其大门外,还特意多加了几个灯笼,把门前一片地,照耀的如同白昼。
隨著马车轮轂声传来,西街口的位子,府上的马车急匆匆停在府门前。
赖大已经被小廝搀扶著下了马车,面容上两道红色鞭痕,极为显眼,原本就是胖大的面容,如今看来,更加显得有些斑鳩,但这些,倒不影响其他,只有后背那条长长鞭痕,才是疼的赖大,挪不动脚步,
“慢点,慢点,疼死了,”
哀嚎了一声,一脸的恐惧,豆大的汗珠,直流下来,原以为府上以往动了刑,挨了板子之后,疼彻心扉,没曾想,和这一鞭子比对,简直如同儿戏。
“管家,管家,不是小的不慢点,是背后的衣物,已经沾染伤口了,小的给管家找了郎中,这就在院里等著给管家上药呢。”
隨身小廝搀扶著,赶紧解释,赖大点点头,知道这二人平日里是自己的心腹,眼色还是有的,
“嗯,去门房,先把药给上了,背后疼的厉害,没想到,那一鞭子,真是痛到骨头里。”
“是,管家,这边让开。”
小廝瞧见府门前,围上来的门子,大声呵斥,然后,在眾人搀扶下,去了门房偏屋,刚一进屋门,眾人就收拾了一个床板,赖大退了衣物,趴在床板上,而后郎中提著药箱走了进来,赶紧拿出烧酒,准备开始清洗伤口,
“赖管家忍著点,清洗伤口之后,才能上药,”
“嗯,啊”
刚应了话,身后伤口立刻被烈酒浇灌,酒水混著血水留下,只有赖大一声声惨叫声传出来,围在外面的小廝,也是猛然嚇得后退,不少人疑惑,赖管家不是去接宝二爷吗,
“哎,怎么回事,赖管家不是去接宝二爷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一天一夜过去,人没接到,却被打成这样,”
“你们没看见啊,这背后被打的,皮肉都露出来了,”
“那宝二爷呢。”
门口小廝在那窃窃私语,议论声越传越多,前院的人一动,中院的人就清楚了,有机灵的小廝,赶紧跑回梨园,
路上,遇到来管事,有小廝赶紧把前院的事,匯报出来,
“来管事,来管事,赖管家回来了,正在门子那边上药。”
来旺眉头一皱,怎么回来上药呢,
“怎么回事,不是说去接宝二爷了吗,怎会上药呢。”
“哎呀,来管事,赖管家是被打了,背后血淋漓的,而且,宝二爷还没回来,”
一听宝二爷还没回来,来旺心中一突,这都一天了,现在人没回来,感情是回不来了,可也不可能吧,兵马司那边,可都是府上熟人,心中有些不信,就算不放人,也不会把人给打了,可看著小廝惊慌摸样,做不得假,
“你带路,去门房那瞧瞧。”
“是,来管事,”
小廝頷首,走在前头,二人去了前院,果真瞧见府门偏房那边,围了一群人,挤著走了过去,却见赖大,已经哼哼趴在那,面上两道红肿印子,身后那一道长条鞭刑,触目惊心,来旺瞧得脑门子一突,心中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二话没说,转身就走,直奔著梨园而去。
“奶奶,奶奶,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来旺接到消息,第一个跑进了二奶奶院中,
屋里,王熙凤早已经用完了膳,正在喝著早茶,听见外面的动静,神色不虞;
“这一天天的,就没个安生时候,进来吧。”
一声念叨,来旺就跑了进来,打个欠,道;
“奶奶,奶奶,出大事了,门房那边得了消息,赖管家回来了,挨了几鞭子,背后皮肉都抽烂了,正在门房那边上药,而且宝二爷还没回来,”
眼见著二奶奶不高兴,来旺哪里敢再卖个乖巧,赶紧实话实说,
“什么,人被打了,宝玉还没回来,兵马司现在,都这么做事的。”
乍一听到消息,王熙凤有些愕然,眼看著天色已晚,宝玉还没回来,去的人也被打了,难道是兵马司那边,把人真的给扣下了,但学子喝酒闹事打架,人又没伤著,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是啊奶奶,已经请了郎中过来,给赖管家正在处理伤口,奴才过去看了,背后只抽了一鞭子,就已经皮开肉绽,面目上有两道,倒是轻一些,听门子说,赖管家没把宝二爷接回来,反而是被抽了几鞭子,听说被打的人可不少。”
来旺多是好奇,谁胆子那么大,敢把人打了,听说各家各府去的人可不少,这一下,也也不知要闹出多少动静。
“吆喝,兵马司现在倒是硬气起来了,人也抓了,还把人打了,可见是威风许多,国子监的补录生可有八十人,他们也真的敢抓啊。”
虽说是气话,但神情当中,可有些斟酌,难不成另有隱情在里面,
“走,一块过去瞧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接个人都接不出来。”
“是,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