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摸样,瞧在王熙凤眼中,瞬间想到了许多,看来侯府商会那边,找到了门路,或者说熟门熟路,若是多上几只商队,或者贾芸负责一支,那里面的货物,可不就是自己这边的了,姑母那边,自己再去求一求,何来在府上抠抠索索,费尽心力,谋上这几两碎银子。
“你倒是会说话,这消息,只说到我这边,在外面我,万不能多嘴,要是商队那边还要人,你就可以过去帮衬著,平儿,赏他五两银子,这大热的天,来回也不容易,”
“是,奶奶,”
平儿眼神闪烁,这一趟走下来,奶奶凑齐的三万两银子的货物,也不知回来能卖多少钱,手上也不慢,从荷包里拿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
小廝脸色大喜,赶紧伸手接过来,在嘴里咬上一口,见银锭留上牙印,更是喜不自禁,跪在地上叩首,
“谢奶奶,谢平儿姑娘,小的对奶奶可是忠心耿耿,奶奶有事,只管吩咐,”
“那好,还真有一事,西廊胡同那边后院,五嫂子那边的情况,你去打听一下,家里还有什么人的,回来说一声。”
这五嫂子,就是贾芸的母亲,原本还在府上见过几次面,可惜后来不知因为何原因,甚少见过,加上府上的事一忙,也不在意,只有那一次,贾芸登门求做圃院子的事,这才见上一面,若是贾芸成了领队,身份自然是不一样了,
王熙凤能想到的,平儿早就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奶奶是想把商队那边的事,全部留在手里,可真的那么好留下的吗。
跪在地上的荷叶,闻听是西廊五嫂子那边的事,有些愕然,隨即叩首,
“奶奶,小的不去打听也知道,西廊胡同那边,小的经常去,芸哥儿母亲並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办事,也都是芸哥儿出来,家里这些年都是芸哥儿母亲,给府上浆洗衣物,赚一些铜板补贴家用,之前芸哥儿去关外,可是把唯一的宅院给抵押了,”
一说到此处,荷叶赶紧低下头,也不知这一趟回来,可是赚了还是赔了,想来是赚了一些,
“你倒是机灵,有这个机灵劲,在前院待著也是浪费,这样吧,以后就在梨园伺候著,商会那边,由你来传话,拿管事月例,记得嘴巴要严实,若是透露风声,那就怨不得奶奶了,”
“是,是,奴才嘴绝对严实,万不会坏了奶奶的大事,”
小廝赶紧磕头,总算是熬到头了,
“行,等芸哥儿回来,你领著他去梨园候著,”
“是,奶奶。”
小廝荷叶慌忙起身,片刻不迟疑,一路小跑,去了外院,只留下主僕二人,待在棚子里相顾无言,一边是乾的热火朝天的工地,一边是安静的棚子里。
好一会,王熙凤似乎是想多了一些,古怪的瞧了平儿一眼,问道;
“怎么,今个你倒是安静下来,说说吧,商会那边人一回来,贾芸他们几个,必定会有人问,这里面的事,如何藏著掖著,”
尤其是想到那些到来的货船,也不知能值多少银子,若是真向外面传的,保守翻了三倍,那就是九万两银子,去掉侯府和大嫂子的那些银钱,少说也有六万两入帐,可比府上皇庄还赚银子,可一想到大嫂子那边,这哪里还能真的给还回去,
平儿小心地又给奶奶倒了碗茶水,把手里帐册收好,回道;
“奶奶,既然商会能要芸哥儿,那就能要他们几个,只要嘴严一些,多给银子,这不就不就堵上了,剩下的,无非是一些閒言碎语。”
“哼,你倒是说的简单,芸哥儿那边,也未婚娶,我看那贾芸长得也是一脸白净,不如把你嫁过去如何,你这身段,和前面那一对,哪个男人瞧得,能忍的了。”
“奶奶,你,”
听著奶奶调笑,平儿脸色一红,嚇得四下张望,好在无人在此,看著平儿慌乱的样子,忽然觉得无趣;
“行了,真要你过去,你家二爷还不把我吃了,倒是刚刚所言也不假,好在芸哥那边,也没个安稳,府上这边,对了,林管事的女儿小红,不是说要进府的吗,”
虽说说笑,可这话,王熙凤还是在心中揣摩一番,若是给芸哥儿拉了婚配,这关係,更是能再进一步,毕竟红楼余掌柜做的,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平儿皱了皱眉,林之孝的女儿,倒是有些印象,
“奶奶,既然提了她,不如让她在梨园伺候一段日子,瞧瞧再说,若是忠心还好,若是心思不纯,也好有个应对,林管家那边,也应该留意。”
既然是选丫鬟嫁过去,也要一点机灵的,忠心一些,若是愚笨,反而坏了事,
“对,走,咱们就去林管家那边看看,就把此事定下,再等著贾芸回来,好好说道。”
想到此,王熙凤哪里坐得住,手一撑著桌子,身前那对鸳鸯,立刻被衣衫勒住痕跡,引人入胜!
青湖,
友来酒楼,
青湖水面吹来的凉风,掠过酒楼窗户,带著一丝凉爽之意。
二楼之上,晋王已经落座於主位上,楚王和魏王,同时分坐在东首位子,而襄阳侯等人,则是陆续到来,坐在西侧洛云侯身后的位子,寥寥一个时辰,几乎是匆忙之间,
诸多接到请柬的人,都是面色古怪,心中带著疑虑,从而改了路,到赴宴地方。
零零散散入了院子,虽然四下无人,只有侍卫车夫在此,但如此幽静的环境,也让眾人耳目一新。
襄阳侯柏广居算是后来者,一入了院子,就瞧见那些熟悉金甲侍卫,另有王府禁军在此,显然,几位王爷应该差不多到了,不敢怠慢,理了理袍服。
就此去了酒楼內,而隨后又来了一辆马车,襄阳侯刚刚迈入酒楼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张望,却见是大公子李潮生堪堪下了马车,
隨即后退一步等待著,只见一身月白色儒服的大公子,满面春风,气度不凡,到了近前,先是拱手行礼,
“见过襄阳侯,不知侯爷在此是?”
等的是谁呢,还是替的王爷接待来人,看著大公子的反应,襄阳侯摇摇头,回道;
“大公子误会,为兄刚刚到此,听见院门前的动静,想看看是谁来的,没曾想是大公子的车驾,这不,就停下来候著大公子,一起上去,”
见著襄阳侯如此直白解释,李潮生也是恍然大悟,笑了笑,
“哈哈,柏兄真是妙人,走,一併上去,也不知晋王殿下,和侯爷,急匆匆的换了地方,可见此地酒楼的酒菜诱人啊。”
遂先迈步踏入其中,只是这一番的笑声,让襄阳侯不禁多看了大公子一眼,这算是埋怨吗,鸿臚寺卿孙伯延可是大公子的人,內里的事,不知又有何见解,
眼见著人已经走到楼梯口,也不再迟疑,快步跟上,一同上了二楼,
入了厅堂,绕过屏风,只见內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二人遂一同行了礼数,
“见过诸位王爷,见过侯爷。”
此时的张瑾瑜,还坐在那喝茶,闻言后见到是大公子和襄阳侯尽皆来此,眼神里有些古怪,这两位竟然联觉而来,怎么会那么巧,还是故意如此,毕竟放了鸿臚寺的鸽子,不会是大公子那位孙师兄,告了冤屈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