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74章 京城雾里看花  红楼之平阳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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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计策不过小道儿,虽然瞒得了一时,却不能瞒多久,京城里,几位王爷的耳目也不少,此番因果必定知晓,就怕再起波澜。”

“你看你,还是大公子心思细腻,就算他们知晓,这裤襠里的黄泥,再怎么解释,別人也得信啊,”

张瑾瑜吃了一口肉,香味入嘴,口齿留香,襄阳侯听罢,也隨之无奈摇了摇头,

“侯爷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既然弄得满城皆知,就算几位王爷,再怎么想法子,现在人就在此处,除非,”

柏广居神情一愣,除非几位王爷再出来一遍,但现在日头那么高,如何再出来,就算出来,脸面全无!

对面的水溶和穆蒔,显然是想到了这个方面,各自对视一眼,

“柏兄说的不无道理,除非几位王爷再从鸿臚寺里面走出来,但有了前车之鑑,真假难辨,几位王爷更说不清楚了,”

水溶言语隱晦,但也表明,浑水越多,越不好解释,穆蒔也点点头,都是要顏面的人,必不会深究的,

“日头那么紧,万一再出点事,更不好解释了,”

看似京城安全,实则是更不安全,还有刺客刺杀几位世子,到现在也没有眉目,万一再刺杀王驾,那不就是出了大事吗,

“想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將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现在,先把五臟庙填饱再说。”

张瑾瑜举起酒盅,对著几位殿下敬了一下,一饮而尽,眾人皆是道了“好”字,

而后,痛饮此盅酒水。

与此同时,

鸿臚寺內,

山上主殿內,郑王坐在主位上,做了东道主,四位王爷分坐两侧,酒宴已经开席,殿中央,一群宫装舞女,在內里翩翩起舞,丝竹管乐之声,不绝於耳,

可是,

铜铃鐺声响略过之后,郑王周昌德,將白玉盏重重摔在檀木案上,鎏金的盏托与桌面相碰,惊得阶下舞女手中的孔雀翎都颤一颤。

“青湖距离鸿臚寺不过一脚的路程,到现在,大殿连个人影都没有,可笑,”

汉王周令光捻著玄色蟒口袖纹,眼角扫视窗外的飘摇的王旗,觉得有些荒谬,

“倒是巧得很,咱们在佛前吃著供奉斋饭,旁人却要赶著去青湖瑶池赴宴,”

可谓是在青湖瑶池上,加重了语气,手里握著紫檀佛珠,更是在手上转的飞快,

只有吴王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香炉前,拿过一块龙涎香,往炉子里添了一块,青烟升起,环绕在殿內木樑之上;

“诸位王兄不必著急,之前不是有侍卫通传,那几位侯爷,伯爷,不都是身体抱恙,哪里也不能去了吗,现在南街口的,无非是洛云侯等人,我等不去赴宴,这个宴席开与不开,都不重要了,”

宴请他们的名头,现在他们人都没去,如何还能开宴,自欺欺人。

只有陈王默不作声,自始至终自顾自吃,身侧,就放著龙泉宝剑,不时的拿出锦布擦拭,心中却掀起滔天骇浪,现在他才知晓,在汉中练兵练得再好,也比不上郑王,汉王,甚至吴王他们,更別说有著京营精锐的朝廷了,

天下要爭,只有钱粮,可惜,汉中唯独缺少这两样,想到此,只能喝著闷酒,

就在此时,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长掀开绣著金线云纹的锦布帘子,气喘吁吁,

“稟告王爷,方才有人在街上,见到各位王爷们的车驾,从南城绕城而过,去了南街口赴宴,打的旗號,就是主子们的,”

“还有人看见,有洛云侯亲兵护送。”

侍卫长话音落地瞬间,殿內陷入死寂,郑王手里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残渣,暗红色的茶水,崩裂而出,舞女们嚇得全部停下舞步,躲在一起,

宋王则是嘆了口气,刚刚一直觉得心中压抑,果然是晋王他们藏了后手,打开窗户,看向不远处的青湖,若隱若现,偶尔有几处青烟升起,

“王兄,看来晋王他们,早有了准备,而且出计策之人不简单啊,”

“是啊,王兄,能想出这种法子的,凭洛云侯是想不出来的,难道是另有其人,”

汉王也是反应过来,若是洛云侯想法,不过是真刀真枪杀过来,而不会出此下策,所以,此番计策,倒是像文官手笔,

郑王也隨即回了神,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哼问道;

“可打探到,是何人在南街口接驾的吗?”

“回王爷,是洛云侯,襄阳侯,和李大公子三人接的驾。”

侍卫长不敢怠慢,赶紧回话,此话一出,眾人心中忽然明了,此计定然出自李潮生之口,又难免一惊,难不成是首辅李大人的意思。

可鸿臚寺卿孙伯延,又是答应他们的,眾人哪里还有心情吃喝,摆了摆手,把舞女全部撵走,几位王爷端坐在座位上,宋王先开了口,

“王兄,现在看来,咱们的那三个皇侄,不简单啊,”

“可不是吗,先后还没出一个时辰,略微出手,就有人相助,我看哪,就安稳参加寿宴,老老实实回去,做个太平王爷。”

陈王也有些心灰意冷,京城文官何其多已,一人一个计策,他们如何应对!就连和勛贵一向不对付的首辅大人,也都靠向几位殿下,那此番回京城,怕是落不得好处,文比不过,武也比不过,自討没趣。

此番话,简直说到吴王心底里了,你说好端端的,何必再要想那些要不得的,还不如回去过个安稳日子,美女佳人入怀,何等的妙处,刚想赞同一句,

却不知郑王和汉王,以及宋王的脸色,极为难看,汉王立刻呵斥一声,

“陈王此言差矣,若是吴王有此想法,也不奇怪,荆南富硕,美人如画,若是待得日子久了,还真是神仙日子,可是你呢,地处汉中,民风彪悍,封地物產不封,南边是富硕蜀道,北边就是西北乾旱之地,要面对西王府势力,万一西北有变,何以生存。”

这些可不是他汉王故意危言耸听,如今西北宫家,动作频繁,西北河道,多次派人探视,若是向西朝著鲜卑人打,那也就罢了,几十万大军,佁然不动,扼守西北走廊,把商路全部握在手上,这若是动兵,朝著东面,还是朝著西面,就不得而知了,

西北各郡府军,全部名额记录在兵部,就是为了防备西王,若是西王直接南下,则是会碰上陈王封地,贵为天家子弟,怎可不战而降,

宋王也是察觉有异样,想到西王宫家举动,还真是如此,

“两位王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弟请说。”

郑王也在那权衡利弊,现如今在京城处处被动,是不是有些地方,走错了路子,

“王兄,这西王还有南王,据说此番都来京城庆祝太上皇寿宴,可是弟所知,这两家来京城的日头可不短,但也不会太久,就连北地官员,都已经到了京城多日,可王府眼线,还没有发现两位王爷车架,会不会这两位王爷打的幌子,”

例如宫家那位老狐狸,又是以鲜卑人挑衅为藉口,就此不来了,或者说,来的只是王驾,人却没来,也不是不可能,至於南面的郎家,看似用兵藩镇,可惜,南边三国始终对其虎视眈眈,三年前一仗打了平手,甚至说略占上风,若是这几年恢復过来,怕是战端又起,只怕朗云,根本没有那个实力。

这些虽然猜测居多,但不无道理,其余几位王爷也反应过来,此话说的在理,若是宫家和郎家那两位王爷不来,那就是有不臣之心,这样看,他们几位王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说的不无道理,虽然这二位离得远,但总归是有眼线的,鲜卑人少主继位,磕磕绊绊已经五年来,就算他叔叔拓跋氏再跋扈,王庭只要不乱,就没机会,或者说,那位鲜卑大汗,实际上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其征东部兵马,已经超过三十万,就不知是打东胡人,还是来打宫家了,至於南面,”

郑王脸色一顿,把目光看向汉王,毕竟南边的事,多以汉王为主,

果真,汉王的脸色也有些变化,甚至於有些惊骇,动了动嘴,好似不知怎么说,放下茶碗,却是念叨了一句,

“朗云是不会来了,或者说,他想来也来不了!”

“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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