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魔打算用这种方式消耗我们,这只练气期的行尸就交给练气期的弟子。我们部分人始终保持体力,才有与尸魔一战的资本。”
那断了一条胳膊的老刘开口。
在秋容生产的前一晚,萧远山破天荒的来见了他的夫人。
可是一些责任,让她怀揣着数不尽的悲伤活到了现在。
“好。”
她以为的付出,对于萧远山是个笑话;她以为的爱情,却变成了伤她最深的利器。
后来,再没有人见过秋家人。
再往前走,又遇到好几波行尸,都被他人挡过。
她看着越来越忙碌的丈夫,忍着不适还要用仙法给他刻护身的符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天不还钱我不走了。”
“我也同意!”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秋容,也是因为这番话他才改了萧远山这个名字。
她被压在地上,使劲的扑腾,她是真的想死。
沐晚晚看着越发逼近的行尸,怀疑起了自己。
人都知道萧远山的儿子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凤远说完,拔出斩尘剑,只是一招,就将行尸斩杀。
她按着熟悉的路线走回去,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家。阳光明媚,阳台的也开的正好。
故事从这里开头,到两方不对等的婚姻结束,其实倒也还算美满。
萧远山为自己的亡妻办了最风光的葬礼,将她掩埋在了冰天雪地里。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妻子最喜欢炎夏。
“我不管。”
“妈妈,为什么爸爸会欠这么多钱啊?爸爸为什么不还啊?”
沐晚晚却知道,凤远站这儿观察这么久,就是在这观察破绽来着。
他将秋容葬在了地宫,万年玄玉做棺,千年紫金为壁,东海明珠为灯。
于是在第二天,秋家众人纷纷来了秋容的院子,站在堂下逼着她拿出秋家掌权的玺印。
“确实,他能有如今地位,不知道秋家背后出了多少力。”
他们这场婚姻,从边陲小镇的萧二牛配上仙门大族的长女就已经注定了会以悲剧收尾。
“沐姑娘看路,不要看我。”
但不知从时候开始,他的耳边渐渐的充满了那些恶意。
那天夜里,整个仙盟张灯结彩庆贺仙门新主登位。
“晚晚啊,这是家里最后的钱了,你爸爸他欠了很多债,拿着这个钱好好学习。”
只有秋容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能有如今地位,还不是靠秋家!”
“他一个放牛娃,怎么能当秋家大任!”
萧远山看着已经死去的孩子,本来打算将他一起埋了,可凤远突然微弱的哭出了声。
在秋容被装入棺材时,凤远被迫排出了母体之外。
直到在澜瀛的小酒馆里,他再一次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真要一路打过去,还对付什么尸魔。
“妈妈,我恨爸爸。”
秋溟死前是位音修,修为已至元婴后期。
极尽奢华,极尽残忍。
“各位倒是很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她看见父亲过去按住了那个瘦弱的自己,生怕大火点着了屋子。
这世间再高明的剑修,也不可能在不知道对方破绽的情况下一击致命。
恰逢大妖海蚀降世,萧二牛前去伏妖,以一己之力降伏海蚀,扬名天下。
“傻孩子,好好上学才能挣钱还给别人。”
婚后他们还是幸福了些日子的,那时候的萧远山不求权力,不问世事,不听流言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爱着那抹照在他身上的月光。
这是萧远山为秋家人选择的坟墓,也是他忙碌了多年才建成的坟墓。
只是人心在淤泥里滚了几转,捞出来上面还是沾着淤泥。
“萧二牛,就算是改成萧远山,他从骨子里还是萧二牛。”
那些爱人在侧的日日夜夜恍若梦境,一朝梦醒却直接要了秋容的命去。
那天夜里,萧远山收服秋家,彻底的坐稳了仙门第一的位置。
那个空界的沐晚晚不是一个做什么都成功的人,但那个沐晚晚是从十七岁开始就活不下去,但在二十九岁才能真正去死的人。
凤远看着陷入昏迷的沐晚晚,望了望还在吹笛子的行尸。
那行尸一举一动都像是少女,坐在白玉台上还晃荡着腿,脚腕上的银铃铛也随着动作发出声响。
可在凤远拔剑的时候,她突然转过了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