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朝着凤远眨了眨眼,看了看倒下的行尸道:
她努力的学习,所有的奖学金助学金都拿来补贴家用,那时候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妈妈,为什么爸爸要给别人发钱啊?”
“但是晚晚,我们这样做没有愧对别人。”
凤远冷哼一声,蹲下身一边观察这只行尸,一边回答道:“左右不过做一场梦,你我也不是等不起。”
“嘿呦!苏公子可把你那光辉事迹少说几遍吧!咱们啊,听了这么多遍,如今耳朵里已经尽是茧子了。”
“这么说我爹说的都是真的?这里埋葬的竟然是秋氏一族!我的天!那放入水里的死婴也是真的!”随即又难掩疑惑。“你说这是哪里有颗小痣啊?竟然被抹去了,可惜了。”
“我可听我爹说,这秋家的覆灭有些猫腻呢!前些年那个刚死的仙门之主萧远山你知不知道?秋家覆灭就是他一手主导的,还听说这个人呐,弑妻杀子,妥妥一人渣啊!”
而这边沐晚晚却还在做梦。
“此言差矣,不可尽信是不假,但不可不信啊!但我我告诉你一秘密,我太爷爷曾经亲眼看到秋家女眷往河里放了一个死婴.”
凤远扫了行尸一眼,没有说话。
沐晚晚还在梦里,那些让她感到深深无力的场景一遍又一遍上演。
正欲与凤远道谢,却见凤远已经远离了她。
凤远低头一笑。
凤远想了想还是说:“我在想师父说,我是被狗叼回狗窝的,他是在狗窝里捡到的我,如果这也算值得怀念的话。”
他曾听自己的师父说过,他是在眠江边上的一个小镇的狗窝里被师傅捡到的,如果按时间算,其实对的上。
她第一次发了疯,从那以后她变得敏感易怒,靠着他人的资助,勉强用薄弱的精神走完了高考。
苏护一边说着,一边引了一伙人占到了棺材盖儿旁。
凤远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凤远伸手扶了扶额角,小痣吗?他也有,只不过长得地方太过奇特,一直被视为不祥。
但此刻就算是如此空洞的笑也让沐晚晚差一点泪流满面。
“那你想办法让他不要死好了。”
笑着向沐晚晚伸出手。
“当然值得怀念,活着就值得怀念。”
她费力得撑身坐起。
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口:
“凤公子在想什么?”
有从树上飘落而下的瓣,沐晚晚伸手去接。那瓣却穿过她的手心,悠然落地。
如果当初萧远山没有背叛,那么如今江湖里最受人尊崇的仙二代应该不只是萧风语。
“什么?”
“秘密!秋家的秘密,没想到啊,传言竟然有九分真啊!各位过来看!”
“因为爸爸的老板没有给他钱。”
从那时候开始,家里的情况就再也没有好过。
“因为爸爸是他们的包工头啊!”
凤远站起身准备观察观察墓室,听得苏护这一问,也是顺口答道:“已经覆灭的仙家大族,有什么好提的。”
而今晚她就像看客一遍一遍的看自己之前的生活,就算最悲惨的时候她还没能看到,但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可这样一来,我们没有钱还会欠别人钱。”
尽管行尸身上的衣料早已与身体融为一体,但从摸到的手感可以判断,是上好的玉蚕丝。
而凤远转身之后,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硬生生压了回去。
沐晚晚想了想才慎重开口:“我一心向死不假,想让世人活却也是真。虽说世事艰难,但只要活着或许就能等到艳阳高照,春暖开。”
她不能回想以前的事情,只要一回想就会忍不住眼泪,就会忍不住想自杀。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环顾四周,发现修士基本上都醒了,才开口问道:“消灭了?”
别人穿着爸爸买的衣服炫耀的时候,她默默的拿起了邻居姐姐穿过的旧衣服。
沐晚晚猛地一出声,凤远从思绪中回神。
苏护转头反驳。
凤远随手捏起陪葬品里的一片轻纱,漫不经心开口:“坊间谣言,不可尽信。”
但另一个人,她不知道。
凤远随口回道:“既然你太爷爷说是死婴,那哪里有颗小痣,又有什么相干?左右人已经死了。”
沐晚晚伸手抓住凤远的手腕,借力起身后便松了开来。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出现这种情况,那些原笨不会让凤远知道的东西,凤远还是不会知道。
就算局部被改变,结局也不会改。
那就意味着,尸魔要现身了。
果然,不出一息,就见此间墓室被尸毒覆盖,一片雾蒙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