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先是叩了头，才又开口：“师祖，师父，师叔容禀。二师叔适才说的易命，是我用的。”

凤远拉起沐晚晚，御剑而行，转瞬就消失在了云里。

青灰道人继续道：“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便说说我的看法。其一，邪术不是远儿自己学到的，这就说明远儿并无入歧途的心思；其二，远儿是为了救人不得已出此下策，护佑苍生本就是我们的责任；其三，远儿未曾伤及旁人，便是将伤害降低到了最小。我说这些不是想饶恕他，因为他动用邪术是事实。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就罚他去戒律堂领最重的罚，再去思过窟呆一年。如何？”

“看吧，我就说他们会来。”

“那便去吧。”

“你怎么说的？”

“我与你怎么说的？”

戒律堂最重的刑罚，便是青灰道人去受了都要去半条命，何况如今修为废了八成的凤远。

青灰道人不卑不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戒律堂中级责罚，思过窟半年。”

只有泠善老祖和青灰真人神色如常，似是早就料到了。

凤远此时也叩头道：“弟子有罪，甘受万种责罚。”

“师祖，凤远求见。”

沐晚晚就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人都说‘外甥肖舅’，说不好她就认识你舅舅呢。”

“晚晚从小到大，何时受过别人此等恩惠。今日才知，凤师兄竟是用邪术救我，心中愧疚更甚。晚晚深知自己一介凡人，与凤师兄这等仙门骄子来比，不过是路边草芥。可到底是因我而起，若各位要责罚，便请责罚我吧。”

几位真人轮番告辞，泠善老祖最后又说了一句：“青灰留下。”

沐晚晚见凤远的眼睫微微闪了闪。

柳木言见状开口：“便是如此，也磨灭不了凤远动用邪术的事实。”

更何况还有思过窟。

众人神色一凛。

‘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凤远再叩首：“谢师父，凤远愿领责罚。”

“嘶，疼。”小声喊了一半，沐晚晚硬憋了回去。

话一出口，就见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泠善老祖和四大长老。

柳木言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再张口。

柳木言还欲再说什么，却被青灰道人打断。

“师祖在上，凤远来此，是为了认错的。”

泠善老祖看了他一眼。

“走吧，别在我面前。”

青灰道人转身离去，徒留泠善老祖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再说沐晚晚和凤远，离了院子，刚走没多远，沐晚晚就开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