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脑子里总是会想起幼时温柔的人，她不知道是不是存在，只是想着。

沐晚晚听罢蹿起，猛地抱住了镜深的腰：“师父，我把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以后挣下的灵石都给你，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可以吗？”

醒了之后，脑子里想的也不是赶紧将被子盖上继续睡，反而是朝着自己脱下的衣服堆摸去。

在沐晚晚的记忆里，母亲一直是那个会温柔做好饭，给吃完饭满嘴是油的她擦嘴的温柔妇人。

可是渐渐长大，她再也找不回那时候的温柔妇人。她有时候时常想，她记忆里的那个温柔的母亲就是个假象，从来没有存在过。

“师父，你不喜欢吗？”

因他不愿放弃，故他不得解脱。

嘴角挂着憨憨的笑，迷迷糊糊的就推门跑了出去，脑子里也不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

沐晚晚见镜深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翻上了床。

沐晚晚此时也是有些难以控制，按道理说，她现在是魇魔的主子，该不会被这么魇着才对。

摸了些时候，才摸到凤远给的那个乾坤袋。

可那是她的母亲，尤其后来发现变成那个狂躁的模样，不是母亲自己想变的——

“我允许她靠近你是因为我尊重她，也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可以护她，但我不敢信你。”

镜深顺着沐晚晚的后背，缓缓道：“好，那晚晚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镜深看着床榻前散落的果子和坛子，无奈叹了口气。

凤远却看着精神的背影道：“三师叔，我不会伤害她的。”

果然，各式各样的果子都有一些，只是装酒的小坛子滚出来的时候，有清脆的声响。沐晚晚似是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东西，硬是追着将果酒坛子追回来抱紧了怀里，才又回去坐着。

只是天快亮时，镜深又被身边的呜咽吵醒。

她好像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学着放弃自己的母亲。

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镜深靠近去听，才听到零零散散地话语。

镜深才将床上纱帘撩开一条口子，就将沐晚晚跑过来，一下子扑在了床前。

“师父，我今日在五师叔那拿了很多好东西。”许是喝了酒脑子不清楚的缘故，连说话得舌头都有些捋不直。

镜深脚步微顿，而后头也不回。

沐晚晚此时抬头看着床上的镜深。

此时的沐晚晚往她这边靠了靠。

值得吗？值得吗？

一遍一遍，就像是錾入他脑海心间的咒。

“师父。”

换来的是更加难听的辱骂。

可她如今却困在空界的记忆里出都出不去。

凤远听了这话笑还没挂上脸，就被胸口的疼痛攥住了心脉，那口欲喷出的鲜血也被凤远挡在了袖子里。

“这里面是她带给三师叔您的东西。”

她的心里只剩下了同情。

可是她同情了她，她却没有同情过她。

她想要放弃的，也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

“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