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身后的干咳唤回了苏护的理智。

只是关门时衣角似乎被门夹住了，那片衣角动了几下，才被人扯了进去。

心中的烦闷愈来愈甚，沐晚晚只能顺着门坐了下来，所幸飞舟的木地板并没有那么凉。

苏护正色道：“来和姜应偲打架！在绣楼他话太多了，如今越想越气。”

怀玉看着苏护飞起的眉头：“你现在又不怪沐师妹了？”

等沐晚晚哭够了，才道：“你看，我的衣服又被你哭湿了。”

床上的凤远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将沐晚晚眼下的泪水擦干。

怀玉点了点头：“师父之前说过，修士长时间不吃东西，再吃东西的时候，是会有些反应。我们在山上常吃师父做得吃食，倒是没那么严重，可苦了姜师兄。姜师兄从入门到现在确实一直在辟谷，所以.”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那还是冷掉的肉包。”

说完拉着怀玉一溜烟跑了。

凤远装作嫌弃的将袖子从沐晚晚手里抽出来：“真是不讲究，我有洁癖。”

就连哭声也更响了些。

其实在沐晚晚放声大哭的时候，他就已经原谅了沐晚晚。

沐晚晚关上门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门夹住了，扯了好几次，才将衣角扯进来。

苏护听着姜应偲微颤的尾音，马上道：“没有没有，路过路过。”

沐晚晚关照他们也关照的不少。

苏护笑了笑：“他一个修士能吃什么，不是都辟谷.了吗？”说到最后，他隐隐有一种猜测：“难道.不会是.早上那几个包子吃的吧！”

“我知道。”

若是凤远在场，一定会低头看怀玉一眼。

苏护一笑：“你说得对，晚晚姐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忍不住了，也不会那样失态。反正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了，如果她能一直开心快乐，和谁走得近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怀玉叹了口气：“沐师妹那时候，应是已经到了极限，没办法控制自己了。其实应该更早。她那么个克制有礼，生怕麻烦别人的人，在凤远怀里大哭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到极限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好像全身的力气已经被这一件事情耗光。

苏护疑惑的看向她：“怎么？”

凤远摸摸她的头：“你哪里来银子给我买这个？”

凤远忍下咳嗽，伸手慢慢帮她抚着脊背，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怀玉的分析，完全正确。

看着躺着无知无觉的凤远，沐晚晚一笑，更觉心酸。

怀玉掩唇笑出了声：“那可能不需要你去了。”

“阿晚，哭了就不好看了。”

怀玉再开口却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声音小小地道：“你看到她就开心；因为她凶了你就不舒服；现在甚至因为她为凤师兄拼命，你就愿意把她让给凤师兄。只是因为她会开心，所以你自己情绪怎样也无所谓，难道这些不是喜欢吗？”

苏护看了看自己握在手里的皓腕，却是低头点了点怀玉的鼻头，轻柔道：“那你流眼泪干什么？”

怀玉此刻脸色爆红，甩开了苏护的手，将他推远了些。

“你干什么！苏师弟，你这是以下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