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又问：“这个故事完了吗？”

沐晚晚看了看天，道：“结束了。”

凤远将沐晚晚的手往一旁拂了拂，而后抬眼看了一眼道：“喏，要让你看的。”

顿了顿他看着天上飘过的薄云又道：“当时在云边说给你的如今依然作数。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不会瞒你。”

一颗星星。

凤远闭上眼，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山间苦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少女轮廓在一次次的回想里越来越清晰。有一年，山下妖魔祸世，修士得师门令，下山降妖。

沐晚晚看向彩衣镇的万家灯火，缓缓道：“那件锦云丝的衣服，你是故意穿上的，那日面对纠缠稳如泰山，是因为你早就将一切了如指掌，你其实只是在配合幕后之人演戏，对吧。”

沐晚晚这才抬起头来，怎么形容自己的眼前的景象呢？群星急速下坠，将那片天空映得极亮。

“你这反噬是否有些过于频繁了些？我记得我也没给你写过反噬啊，我的反派怎么能是你这种病怏怏的样子。”

凤远咳了咳，沐晚晚回身顺了顺凤远的脊背。

“不想。”看了看凤远，又补了一句“你但说无妨”。

“什么时候.”

她转头看着凤远，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

“天上的星星自是拿不到了，但你这么喜欢，我就用流金打磨了一颗。”

此刻正躺在风远的手中泛着莹莹的光。

凤远朝她笑了笑，伸手拿出来了一根吊坠。

“我原本是准备按着你写的剧情走，可是我忘了，你忘记了很多事，更没想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你没有写到书里。我早该想到的，你的反应明明同那时一模一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是我与天道的交换条件，我不能说。既然书里没有，我会很快处理好这件事。”

沐晚晚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所有的内情修士一肩担了，这就是他残害苍生的代价。哪有人做了恶，真的一点代价都没有的。天道在上，自是要与他慢慢清算的。他不能复活少女，也是应当。”

凤远突然闭上了嘴，只是勉强朝沐晚晚笑了笑。

凤远看向她的眼神里隔着一层浓雾，那里面藏着沐晚晚早已经忘却的前世今生。

凤远轻笑：“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他修无情道，人人都道他，清心寡欲，于这一道是最合适不过，他自己却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心里有一个人。结果等他再遇到那个人时，却只能克制，他面对少女也总是丢盔弃甲。直到，修士年少曾经做过的事情被翻出，直到世间无尽的污水都泼向了那孱弱的少年身。修士大开杀戒，入了魔。人间炼狱自此始，只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过多久，少女就死了。少女与天道交易，以自己血肉之躯，一生修为，换取时间倒流之法。”

只是那少女已经将他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但知道，还带她来看。

凤远点了点头。

沐晚晚又说：“我们回去吧。”

凤远又点了点头。

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