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开口问道：“这个场景，你觉得熟悉吗？”

“还要看多久。”

沐晚晚当即起手，不过片刻，凤远便觉得头顶的雨都被遮了去。

沐晚晚一笑：“还想看挺久的，但是现在想让你睁眼，和我一起享受被雨冲刷的快活。”

沐晚晚的眼睛亮得惊人。

凤远一笑，甚是隐约觉得，只要自己一用力呼吸，便能闻到阵阵荷香。

凤远收回了手，沉吟一番道：“那边让我看看，有多漂亮。”

凤远并没有睁眼。

沐晚晚觉得雨打树叶的声音变得细密又无声，直往她心里钻。

“可是，我的结界，它很漂亮，我想让你看。”

凤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沐晚晚便又转过了身。

等站到山顶时，那雨也渐渐停了。

可长久的沉默让沐晚晚慢慢地松开了自己握拳的手。

“那不是因为我问你问题你没办法说吗？”

凤远点了点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说着便伸手将落下的雨滴聚到手心里，抬头任由雨滴打在自己脸上。

此刻雨滴落在结界之上，就像滴进了莲池里，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直到另一圈波纹重新覆盖。

凤远抱臂站在原地，看着沐晚晚拖着单薄的衣衫在雨夜里愉悦的起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沐晚晚说完便不再说话了，她的手在颤。

烛火照在沐晚晚脸上，将她被雨滴浸湿的面容映得银光闪闪。

“这一次，我因执念珠陷入昏迷，在容百川的记忆里，我知道了一些。”

凤远笑了笑：“沐姑娘还真是会变脸，上一刻还在与我一同赏雨，下一刻就对我冷若冰霜。”

沐晚晚一笑：“那那个人真是奇怪。”

凤远默默的跟在沐晚晚身后。

凤远见沐晚晚停顿，缓缓开口：“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凤远知道沐晚晚在说彩衣镇的那个晚上，可他迟迟没有应答。

她也在赌，赌凤远会自己和盘托出。

凤远低头自嘲一笑：“不会。”

凤远无辜道：“你也知道是我没办法说啊。”

沐晚晚哑口无言。

突然凤远一笑：“阿晚真是，这就又开始找自己问题了？”

沐晚晚点了点头：“我因为你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就变得冰冷，是我的不是。”

凤远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我知道你病了，也知道你喜怒无常，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你的病在影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