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愔将药瓶收好，扫了萧风语一眼。

萧风语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沉默：“如今我们在蛮州，再有几日便能到达御兽宗的地界，到时候返回就是了。”

另一桩便是，符怀英临走之前的那句话。

萧风语却是苦涩一笑，伸手自乾坤袋中掏出药瓶：“这些都是宋姑娘给你的药，你拿好，路上保重。”

柳闻愔地眼珠子这才转了转：“颜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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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公子，宋姑娘和姜公子回了神霄绛阙，孟姑娘身陨，苏公子还有怀玉姑娘去了大道门。”颜膝淡淡开口。

萧风语这半个月以来, 也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多少。

柳闻愔慌忙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金铃：“我没有唤醒你，没有将你留在月地云阶。”

萧风语点了点头而后笑着挥了挥手：“走吧。”

他眉眼一垂，差一点又要被风吹出泪来。

“就着水喝吧，这药丸还挺苦的。”

“我现在也算是理解了宋竹君说的，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你们有自己不得不为的理由，我也有我不得不前行的理由。所以我现在，不会妄图改变你们的选择了。我给御兽宗报完信，会折返的。”

“颜膝, 我们回神霄绛阙。”

他要先天下，再众生，而后是他亲近的人，最后才是他自己。

如今看着柳闻愔哭难免有些疲累。

柳闻愔一脸惊恐：“沐晚晚可是你的师妹！这半月，她会变成什么样子犹未可知。再有几日，就算返程再快，她难道还有命能等到吗？”

苏护眼睛一亮：“我知道这时候选择报信，看起来像是临阵脱逃。可是上辈子，萧师兄教我的，大局为重。再加上，我本来修为就不行，留在那里还要让人保护我，倒不如少一番事。只不过，我报完信后肯定就会折返，天下大义在前，我等私情在后，可那私情也不是毫无重量的。”

“你不拦我？”柳闻愔有些诧异。

柳闻愔微微转头：“可是死的人，又不是你的哥哥。”

只争此时。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这一路上我也很乱。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们回来有什么错处，反倒是你，一路上不说话，还让我挺担心的。”

颜膝再没有停留，萧风语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云海之中。

那就够了。

许是起身有些猛，柳闻愔身形摇晃，萧风语伸手欲扶，柳闻愔却将他的手拂开。

颜膝恭敬开口：“奴一直在这里。”

萧风语没有回话。

柳闻愔转头：“萧公子不必再劝，我回去不仅仅是因为那是我舅舅的清音阁，更重要的是，我要将颜膝，还给沐晚晚。”

这一路，怀玉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苏护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如今怀玉先开口，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萧风语见她突然间慌乱了起来，不由得问道。

“颜公子与我们一道，有什么问题吗？”

只在此时。

许是又想起柳闻笛惨死的样子，柳闻愔不由得暗暗啜泣。

苏护一笑，扣住了怀玉的手。

柳闻愔依言接过，萧风语看着柳闻愔如今这副失了魂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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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