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诉衷肠

寂空一笑：“跟着可以，可别欺负小辈。”

华萦白了他一眼，缓缓变化了身形。

华萦在他们面前迅速抽条，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可是你刚才打我，不也算是欺负小辈吗？”

寂空无奈笑笑：“我那不是欺负，是教育。”

华萦朝他冷哼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寂空伸手拍了拍胸口的灰：“不用这么客气，走吧。”

蓝楹树渐渐消失, 只剩下跟在他们身后长得清冷出尘，但却行为跳脱的华萦。

姜应偲见他们已经走远，伸手就要将宋竹君从地上抱起来。

“他们还有些话要说，贫僧自是不便打扰的。”

破败的亭台楼阁，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腐败的腥臭味，无不刺激着几人的神经。

“说起来，如今这神霄绛阙，怕是没有活人了。”

时间消磨着消磨着，就把她年少时的劲头磨没了。

华萦不解开口：“那你呢？你没有遗憾吗？”

符怀英接着道：“明知身前一片死路，自然要畅谈今朝。否则，真等到了月地云阶，便没有机会了。人，总是不想留有遗憾的。”

“我不想听。”姜应偲一反常态的打断。

宋竹君眨眨眼：“只是听了你的话，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她没有在意姜应偲此刻的脸色，只是说着。

其实有些事情不说请才是对他们最好，可是到如今这份上，她还是觉得讲清的好。

她的日子就从来没有平顺过，就是后来嫁给了萧风语也是处处被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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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怎么不等他们？”华萦悄悄靠近寂空。

“我想要的，如今也已经全部拥有了。”

所以从今之后，是去往刀山火海，抑或是去往碧落黄泉，她都不再怕了。

宋竹君猛地睁眼，姜应偲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姜应偲却笑了：“如今到这份上，左右不过一死，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想来大概是因为我这辈子，想要的都拥有了。”

姜应偲掩去眼眸中的一丝失落：“是上辈子的事情？”

姜应偲没有多说话，只是揽住宋竹君的手更紧了些。

“我知道，走吧。”

寂空低头看向华萦：“不是人复杂，是人有心。”

姜应偲没说话, 将宋竹君搀扶起来。

上辈子姜应偲之于她，与其他太衍宫弟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自我重生以来，我便没有一刻不想逃出上辈子的命运。父母亲族如何，我没有办法改变，只是经过御兽宗那一遭之后, 更坏了些。只是我还心存妄想，或许想要的没有得到过，才会让我那么难以释怀，浪费了许多光阴。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蠢。如今你知道了，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姜应偲轻‘嗯’一声：“便是没放下又能如何，你选择与我一同前来的时候，我便不想计较了。”

宋竹君笑得更灿烂了些：“所以，听到我说的这些，你有没有感觉着心中的郁结散去了一些？”

有寂空在，邪气，怨气不敢近身，众人也看见了黑雾笼罩之下的神霄绛阙。

姜应偲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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