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那些美好残忍的就像要把人的心剜出来。

说完看了看镜深的脸：“至于沐晚晚，就先听翠芜的。”

明明已经到深冬，可沐晚晚院子小池塘里，一年四季不败的莲还在骄傲的开着。窗外的蓝楹也长高了一些，许是天气冷了，就算是有结界护着，也有朵朵瓣翩然而下。

青灰无奈叹道。

“这个决定是我与镜深一起做下的，若真有你说的那一日，我与镜深便是身死道消，亦会将沐晚晚带走。”

青灰道人这时候才缓缓开口：“好了，明昭。师父的仙丹我们现在带回去，研究怎么处理。”

见青灰一直神游，翠芜终究没忍住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镜深伸手将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抹去。

翠芜一走，青灰脸色便沉了下来：“明昭，你太心急了。等师父仙丹处理完了以后，你就继续回去思过窟面壁吧，这次再加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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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想起来那时候特和沐晚晚坐在枝头一起吃烤鸡的情景。

但确实有他的道理。

在黑雾之中，沐晚晚也无声落下了一滴泪。

让他有这种剧烈的感觉的，是一种说不清来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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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劝的，可是师父看了看晚晚。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能以一己之力，将其封印，那么我们便有更多的时间去钻研破局之法。而最后的担子只会落在更年轻的人身上。”

青灰没说的话全部被堵进了肚子。

转身拂袖，再也没有回头。

翠芜看了看青灰的面色，自然也只是低下了头。

门缓缓关上，阻隔住了屋外的天光。

镜深点了点头，伸手理了理沐晚晚的鬓发，看着沐晚晚的眼神中盛满了悲伤。

明昭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甚至开始用鼻子出气。

“你是谁？”

“我是沐晚晚。”

“晚晚，是师父没有在你身边保护好你。”

明昭不再说话，将头转向了一边。

明昭更急了：“师妹怎么如此死脑筋，就算她是我们自己求来的变数，此刻它本身也已经成为了最大的变数，我们应当适时取舍。毕竟，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一如那时候，初初听闻秋家满门无一活口之时的绝望。

镜深转头，看向明昭：“可是你别忘了，她是我们求来的变数。”

青灰确实在赌，在和镜深赌同一个可能。

“我到的时候，凤远已经散完了。师尊也身受重伤，或许是不忍心放过凤远创造出来的绝佳机会，师父毅然决然选择用自己的命将其封印。”说到这里，她为沐晚晚理发的手一顿。

“就算是这样，就算未来是落在更年轻的人身上。你这徒弟也应该尽早杀了才是。我们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变成下一个魔头，那就应该直接将她扼杀。”

镜深当然知道明昭这个想法没错，甚至在此刻想起来确实残忍了些。

她也知道镜深此刻一定很难过，可她的魂魄却被困在识海，怎么也出不去了。

是这一世见沐晚晚第一面的时候，她眼中多了些沉淀，不再似以往那般单纯。

但就算是有一些猜测在，他也没办法真的放心。

“师兄，我想赌，就只赌这么一次。”

“师兄？”

“谢师兄。”镜深眼眶中的泪终于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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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