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没有生气，轻柔地开口：“来了便来了。她说你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

“娘！”苏护的声音想要将天刺破了去。

他声音中的遗憾是个人都能听得出。

“凤师兄说这话，莫名给我一种您快要死了的感觉。哪有人年纪轻轻就开始怀念从前的？”苏护没忍住插了一嘴。

沐晚晚朝着姜应偲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他早已经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沐晚晚赶到时，只看见了凤远猩红着双眼将朱姨娘捏在手中，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凤远无奈，只能转身。

因为这个沐晚晚后来的一个月里，都没有和凤远说话。

沐晚晚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那视若珍宝的样子，好像那就是他自己的命根子。

宋竹君一笑，往萧风语跟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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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如水泡般消散，再睁眼时月挂枝头，凉夜风寒。

又过了三个月，到王不留行时，凤远的脸上只剩下了病态的苍白。

凤远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轻咳两声：“不嫌弃我麻烦的话，就带上我一起吧。”

“她们自己造的孽，就应该自行承担后果，别看了。”

或许是觉得凤远的从前实在不算是好，所以听到这话，萧风语有些不忍心的开了口。

“我也要去，刚好我家祖祠在卞安。”苏护的声音清脆，逼至凤远的狮子啊是有生命力的多。

沐晚晚顺着手臂去看他，曾经不算宽厚的人，如今更加瘦弱，脸色不仅苍白，还能隐隐看到皮下血管的走向。就连那时候温暖的手，如今也变得冰冷如铁，寒于腊月的霜。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是脸色苍白，恍若重伤不愈。

他热切地与宋竹君的师兄闲聊，热切地与宋竹君的师父讨论机巧。

卞安如同姜应偲说的那样，因着妖怪的缘故，几乎变做了一座空城。

姜应偲与苏护的声音愈来愈近，沐晚晚看向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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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远想要靠近，沐晚晚却摇了摇头。

在那里他们遇见了苏护的家人，也是因此，凤远才会亲手杀了苏护的生身娘亲。

沐晚晚瞪了苏护一眼：“就知道胡说。”

沐晚晚几次上前想要看看究竟，却总是被凤远察觉，以至于到离开王不留行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看清凤远手中的东西。

如今猝不及防被凤远问到，眼中也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光芒：“我准备往南方走走，前几天听来这里的行商说，卞安那边不是很太平。”

“走吧，走吧。”

姜应偲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凤远的一片衣角，而后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哭的伤心的沐晚晚。

“你能不能.放过她，杀人也不是她们想的，她们只是想活着。”

便是盯着这么一副病体，凤远也还是击败了所有人拿下了魁首。

“你近来总是笑容满面，可是有什么让你开心的事情？”走出王不留行，缪玩玩迫不及待开口问凤远。

沐晚晚的声音里是不可置信，凤远似乎也在这一刻回神。

“凤远。”

凤远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沐晚晚却被突如其来的响雷吓得瑟缩。

姜应偲没说话，只是将剑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便迈步走开了。

“沐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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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