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芜摆了摆手：“快回去休息吧，我去叫人。怎么出去一趟，弄得一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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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叹了口气：“你真是”

姜应偲看了看途中又被反噬了几次的凤远，无奈叹了口气：“你们先送师兄回去，我去送这些魂魄就好。”

青灰脸都青了：“孽障！”

凤远微微抬头，露出了带着血丝的眼睛：“五师叔，麻烦了。”

明昭斜着眼看了翠芜一眼：“就你话多。”

“怎么了？”

或许，将死之人的气色都要比他强些。

凤远没有说话，沐晚晚再看过去时，凤远已然昏睡。

这时翠芜才嗅了嗅：“怎么感觉这空气中有一丝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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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这魔气入体，是无法可解的。”

沐晚晚松了口气。

凤远低头一拜：“师叔说的是。”

可今日，青灰的脸色沉了又沉。

翠芜笑笑：“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都不要远儿了，他还有何处去呢？”

沐晚晚将视线重新聚焦到凤远的脸上：“不会的，他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被逐出师门，魂魄归天，他也会回来。”

往日里凤远也会时不时调侃一下青灰，青灰都是笑着喊他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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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深却往一旁站着：“我只是开口留你一条命罢了，赎罪若是只用死来赎，未免太轻了些。”

沐晚晚低了低头：“反正你总会帮我。”

“师兄。”镜深拦住了青灰的手，看了看凤远的脸。“远儿的为人，我们可能不清楚，但师兄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再者，你看看远儿如今形容，怎么下得去手呢。”

“怎么了？”

青灰此刻也缓过来一口气，到底是自己的亲徒儿，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明昭。”青灰道人只两个字，便让明昭真人闭了嘴。

凤远一笑：“冬雪易融，你要是喜欢.”

大概过了两个月，才到了昙华宗边界。

“师父.”

凤远如今这样，轻则逐出师门，重则重创魂魄，说不定会魂飞魄散。

苏护没敢再说话，或许是觉得沐晚晚疯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翠芜摸了摸凤远的头。

明昭真人这时候开了口：“我觉得绞杀你没什么问题，真正将你逐出师门那才是祸害。”

“沐师姐”

沐晚晚点头：“好，我姑且信你。”

凤远也笑了：“徒儿也觉得二师叔说得对，请师父将徒儿杀了吧。”

凤远声音微颤：“徒儿原本以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与其抗衡，没有想到.徒儿自知有罪，此番游历，又伤无辜民众一十三人，望师父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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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低下头：“可以求五师叔帮忙，请各位师伯来一趟大殿吗？有些事，现在不方便说。”

形容枯槁，行将就木，宛若将死之人。

“那便请师父将我逐出太衍宫，任由我自生自灭吧。”

“谢五师叔体凤远说话，但这错是凤远的错，凤远就该自己担着。”

沐晚晚伸手，看着雪婉转落入她手，有看着雪慢慢融化。

“况且，我时日无多。我早想好了，等杀了念妖，便寻个方法自己带着体内的魔气死了，也免得污了太衍宫的名头。可如今杀了人，却不敢轻而易举地死了。那么多人，死在我手里，我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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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