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目点了点头：“做了这等事情，也承担得起后果，这便够了。想来，师父也并不是真的想让凤远死。”

她裹着大氅，听着脚下雪‘咯吱’作响，缓缓推开了凤远青莲居的门。

“我不知道，只是如若有朝一日，凤远他真的闯下了天大的祸事，你会为自己今日的决定后悔吗？”

满是鲜血的手，最终还是在凤远面前无力坠下。

说完她便沉沉睡去。

她正看着檐下的蓝楹出神，便听到了过往师弟师妹们谈论的声音。

“姜师兄？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一众人赶到，只看见了凤远坠落深崖的衣摆。

姜应偲点了点头。

姜应偲提剑出去，刚好迎面碰到了青灰道人。

姜应偲缓缓开口：“师叔，我们这样，算不得”

“师父，师兄他真能逃吗？”

机关特有的咯吱声响起，她看着面前的小屋子，不自觉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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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应偲依旧躺下，看着天上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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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应偲看着凤远紧握着沐晚晚染血的手，悠悠开口：“师兄，时间不多了。”

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沐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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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将屋子映得雪白，更加冷了。

凤远最后看了一眼沐晚晚：“帮我照顾好她。”

她伸手抚过书房的每一寸，直到碰到一个瓶。

晦目看了看月亮，眉间带着一丝隐忧。

“听说，那灭了清音阁的，是个自称不容君的人。”

沐晚晚笑了：“他会为了我成人。”

“去了结我的因果。”

青灰阻止了姜应偲的话，而后才缓缓开口：“当初就应该听明昭的杀了他。而不是由着我和师父的这颗善心，将他放了。”

沐晚晚听着声音渐渐隐去，抚了抚身旁的承烟，躺倒在蓝楹树上。

沐晚晚没有管，只是一步一步走过这熟悉的地方。

“这得是有多大仇啊。”

沐晚晚猛地惊醒，看了看姜应偲，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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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笑了笑，悄然伸手。

如果总有一日她会知晓，那么现在应该正是时候吧。

沐晚晚一手撑头：“去昙华宗？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照传言那样下去，他是非要将九州杀遍。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太衍宫。”

“她走了？”

沐晚晚身受重伤，在青灰力保之下才留下了一条性命。

姜应偲无奈开口：“是他，师兄回来了。”

后来的几年里，沐晚晚时常会去青莲居，池塘中的莲也被她用自己的灵力养了起来。

“都到这份上，还能能真将他放走了不成？”

凤远看着姜应偲：“你要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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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在这无休止的思念之中过了一年又一年，大概是三十年后某一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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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