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时候，我与凤远达成的协议是什么吗？

岁和只觉得浑身一阵轻颤，不自觉地又将沐晚晚抱紧了些。

无论之后的风雪有多大，他们曾经并肩走在这里，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从前没有这样的情感，猛然察觉到之后，是想迅速的远离。

“抱一抱我好吗？”

也是那一次，我渐渐明白，不管我如何逃避，那些意识都是你的一部分。我会爱上她们，自然会爱上她们凝成的你。

沐晚晚嘴角含笑，歪过头去，吻上了他的脸。

不幸的是，我渐渐察觉到了自己的心软。

幸运的是，你什么都记的模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脚步一停，岁和就看向了她。

说完，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便落在了岁和的眼睑之上。

风雪渐盛，岁和与沐晚晚相携走在雪中。

于是别过头去不在看她。

至少在他面前。

岁和却摇了摇头：“你怕是如今被折磨的神智都不清了，哪有这么算的。”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好像又过了一瞬，岁和开口：“从荒域醒来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浑浑噩噩，很多事情都想的不是那么清楚。

沐晚晚伸手抚上他的脸，岁和的脸比她的手要暖和一点。

“回神了。”

你原本应该只是比他们更真实的一抹虚影，可是当我真正的感觉到你，却发现你不是意识，你是实体。

岁和点了点头：“会的。”

“沐”

沐晚晚笑了笑，汤婆子被她随手扔在地上，她双手捧着岁和的脸，凑得极近。

沐晚晚伸手在他眼前拂了拂。

“怎么，这就.”

沐晚晚又踮脚。

只是变故猝不及防，我回去时，你差点断了气。

她从来没有反复无常。

沐晚晚笑着又往他跟前凑了凑：“怎么没有。”

是我将你召唤过来，送到他手中，让他杀了你。而我得到他身后诸魔的行踪，肃清之后，直接回荒域。

狂乱的风卷着混乱的呼吸，沐晚晚睁眼就看见岁和眼中不宜察觉的危险。

“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那时候也想要利用你杀了凤远。要真是这么算，我们只能算是扯平。”

这一次，岁和没有放任她离开，而是搂紧她，轻柔的吻她。

直到沐晚晚退出去，岁和还愣着。

“那时候见你一副冷脸的样子，还以为你……没想到只是偷偷红了耳尖的兔子。”

话语打在沐晚晚耳边，沐晚晚又往岁和怀中靠了靠。

“我知道，但我想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至少要让我真正的拥有你。我都不曾惧怕，你在害怕什么？”

岁和蹭了蹭她的颈，腾出一只手，按住了沐晚晚的手。

“别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