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幸存的人里，有人可以驱使掖渚圣灵兽？”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柳筑的声音有些冰冷。

青灰抬眼看了看她：“按照你之前的猜想，我和他们商量了一番。明昭去了蓬山，找寻能够支撑你推论的证据。惟恐太过凶险，你师父我也派去了，之后你可能市场能够见到我们余下的这几个。”

明昭想了想：“按照师父当年的说法，掖渚族人肯定还是有人在世的，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一场幻境？一场幻境？！”柳筑生气的拿过他手中的魂珠。“一场幻境，能将人的心头血逼出来？你在拿命玩儿，你懂不懂？！”

沐晚晚点了点头：“那掌门师伯，探查到了消息以后，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虽然现在的我，可能并不值得你们信任。就当做是交易吧，我用我造物主的直觉替你排除选项，你帮我找到他。”

柳筑将他扔进椅子里：“你有分寸？你有个屁的分寸！你知不知道，你上一次回来的时候，身体健康指数就已经在荒域所有人垫底了？再多来这么几次，你就死了！死了！”

明昭真人眉头皱起，许久之后严肃开口：“我会把你的猜测告诉师兄，顺着这条线去查，说不定真能查出些什么。”

他从前从来不会把一件事情做成这样，可那时候，一想到沐晚晚正在孤身一人过除夕，就再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说完这话，柳筑好像也散去了力气。

在无数次的重复过后，岁和捏了捏眉心。

柳筑气急败坏的揪住了岁和的衣领。

雪原的风吹得肆虐，像是上古妖兽，站在外头齐齐嘶吼。

“接入失败。”

“接入失败。请执行官阁下重新下达命令。”

“别给老子说的云淡风轻，你这半身血脉因为她没了，本来就虚弱的很，如今再来这一遭，你是准备救她，还是准备和她一起死。”

“你做什么。”

“我本来没打算留那么长时间的，只是我去时，她正在毁坏自己的灵魂，我放心不下。”

岁和一笑，声音温和，想要暂时安抚柳筑的情绪。

沐晚晚疑惑：“善变不会？依师伯的意思，还是会有特例？”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狼狈滚回来的理由吗？”

“接入失败。”

沐晚晚没有听明昭真人嘀咕，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书上。

“也就是说，海蚀有可能是被新王储派遣到蓬山一带的。”

沐晚晚无所谓开口：“只是觉得关于掖渚族人的描述，与很久之前我见过的东西很像。我在怀疑萧风远身后，是掖渚族人的新首领。”

“接入失败。”

控制室的屏幕上光芒闪烁，岁和转身，键入了最后几行代码。

“这雾海，不会也离蓬山特别近吧。”

“接入宿主，沐晚晚。”

“哈，我从前总觉得我就是为女皇死了也行，我那么喜欢她。可是如今与女皇心意渐渐相通，我再也起不了这种心思。她不希望我为了她去死，那么你的那位爱人，就会期望你为了她而死吗？我求求你，就算是为了她，也别折腾了，好好活着行不行。”

魂珠之上，如今一点鲜红。

“既然是掖渚族人认定的王储就可以，那么只要有剩余的人推举出来的王，就可以驱使海蚀。”

“.”

明昭真人无奈开口：“海蚀曾是雾海特有的妖兽，是掖渚一族的圣灵兽，善变不会离开雾海。”

岁和越平静，柳筑便越生气。

青灰抬眼看她：“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

沐晚晚笑了笑：“想要杀了他，还这天下一个太平。”

青灰低头轻笑：“你觉得这个原因可信吗？”

沐晚晚满不在意开口：“我还以为您这样的人更乐意听到这种答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