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怀英开口说道。
“我不想像那时候一样没有任何选择,能用我的命,铺出一条退路,对我来说,是值得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
卜篆骞不经意抬头,就看见被震飞的萧风语。
转过头看去,隐云峰常年阴云密布的山顶上,飘出阵阵霞光。
“吴师弟,你的香囊掉了。”
姜应偲也有些支撑不住,输送灵力的手微微颤动。
未得到应答,只能看到从不远处坍塌的流云峰秘境处,长出了一道结界。
不知道是什么扰乱了吴奎思的心神,就是腰上的鸟银囊掉了,他也未曾在意。
“那是?”
本想站在原地等宋竹君送去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又朝着宋竹君走过去。
宋竹君眉头紧皱。
倏尔,一道青光闪过,穿过狂风,以极其温和的方式,将飞鸟救出重围。
吴奎思步子一停。
“姜师兄呢?”
还没等他拍衣服上的尘土,就看见青灰道人手上提溜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狂风骤起,自隐云峰一路刮到了流云峰。
在昏睡的前一秒,萧风语看着漫天霞光,不由得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登了极乐。
“是千音殿的方向吧。”
等风停下来,已是半刻之后。
卜篆骞低下头,嘴角微弯。
“萧师兄!”
宋竹君的话语被淹没。
宋竹君走的很快,从青灰道人手中接过姜应偲。扶到晦目真人面前坐好。
宋竹君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一片哗然。
只是从前不管是谁,都能或多或少接过这句话。
宋竹君叹了口气:“卜师弟,那些是被割掉的神识吧?我从前怎么没有听晚晚说过?”
他伸出手接住香囊,郑重又严肃。
似是觉得这话题说到这里有些太过严肃,卜篆骞忽略过吴奎思带着半分震惊的目光,又不急不缓开口。
那东西除了纹精致一点儿,与圆球别无二致,卜篆骞眼睁睁看它咕噜咕噜滚了出去,停在了一双沾满灰尘的绣鞋旁。
“怎么样?”
第二道。
眼见着隐云峰顶渐渐回归往日的阴云。
吴奎思张了张嘴,害怕自己如今大着舌头,宋竹君听不清他说什么。终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飞鸟惊起,扑棱着翅膀妄图在狂风之中立足。却只能被狂风裹挟,晃晃悠悠自高天坠落。
卜篆骞笑笑:“太衍宫之所以能够延续,不止是靠弟子的一腔热血,还有一代一代的传承。
至于沐姑娘,可能是例外,太衍宫只有她没有割神识,我隐约听到些她是异世之人的传闻,但不知真假,亦不可人云亦云。”
宋竹君了然的低下头:“从前听晚晚说,你们隐云峰的最是不靠谱,投机倒把的有,坑蒙拐骗的也有,就连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们也做。如今看来,是我人云亦云了。”
卜篆骞挠了挠头:“隐云峰弟子确实不拘小节了些,什么凡尘俗念我们也都沾边。就比如你说投机倒把,坑蒙拐骗,我与你吴师弟没少做。至于偷鸡摸狗…”
卜篆骞视线落在满身烧伤的阿春身上。
“那一位,倒是比较擅长,当然也是字面意思。不过说到底,没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不然,就算不被师兄弟们打死,也被师父逐出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