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晔不置可否。
“是宋兰君。其实也不难猜,我想各个门派也都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
“掌门,这是宗门弟子才送回来的急报。”
柳闻愔只能无奈的展开了信。
“我问你的问题你一个都没有答。”
南南点了点头,转身就跳出了院子。
柳闻愔甩了甩手,将水珠甩了些去,这才接过急报。
说着池晔看了看天色。
寂圆低头笑了。
“宋竹君又怎么了?”
“你能有所觉悟,又有自己所追寻的道,那便离超脱凡尘不远了。”
是柳闻愔用了两百年时间,才重塑起来的弱小宗门。
说完手往膝盖一撑,没再说一个字。
虽说宋兰君谨慎,关于她的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可是这本来就不对,宋竹君不会不辞而别,又怎谈走丢。
“只是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在那些人面前我还什么都不是,仅仅修心是不够的,我还要提升修为,学会做人。我不想下一次师兄或者方丈,遇到那样的情况,我还是站在昙华宗的队伍里,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
在曾经的清音阁上矗立着的,是新生的清音阁。
寂空拍了拍寂圆的肩膀。
不过各派都有帮着在治下留意她的消息,我们跟着做总不会出错。”
池晔挑挑眉:“你自己不会看?”
空气中檀香悠悠,把两人的面庞勾勒的迷蒙。
“池晔,南南还小。”
送信之人听了低头捡起走了出去。
柳闻愔笑笑:“现在多吃点这样的苦,也免得以后受苦了。膳房今天做了做板栗酥,我记得你喜欢,特意给你留的,快去拿吧。”
“若是我说了能算,我自然希望沐施主一身清白。两百多年面前,我也曾与沐施主同行,一路经历良多不说,我还曾得到过她的点拨。
这小弟子气都没喘匀,张口就道:“禀…禀掌门…有急…报。”
池晔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就那么一次,不猜这么准。”
“所以是谁?”
“现在,他应该在处理傲云峰的各项杂务。”
后头结果不是我所乐意见到的,但我还是很感谢师兄那时候坚定的站在她身后,尽管师兄那时候也有自己的考量。”
“展信佳,本月二十五,宋竹君无故失踪,太衍宫颁布悬赏令。”
寂空笑着站起身,一边朝里屋走,一边开口。
柳闻愔笑笑。
“从前在神霄绛阙听他们的故事,我总是神往,哥哥就许诺总有一天会带我出去,与他们相见。
那年仙门大会见了,又发现他们与传闻不同,传闻总是高高在上,可见面却都落了地。
我那时还和哥哥说,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天崩地裂也不能改变。可如今一晃两百年过去,他们也走上了分崩离析的道路。
世间一切都在变,只有我沉湎于过去,不敢看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