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惊艳,忍不住得意起来,于是主动摆好手,半天没等到人挽上来,才想起这不是晚会,并没有这个必要。他心底隐蔽地冒出一丝自作多情的羞耻,偷偷去看身边的蓝色裙摆,只希望她不要发现。
“那块地皮五亿拿下的话,应该是……”陆延正在跟费蕴章讲话,见费林林过来,恰好停息话头。
她拉住费林林,“唔,今天妈妈过生日,一时开心给家里的佣人放假了。姐姐,你陪我一起去厨房把菜端出来吧。”
“好。”
陆延把卸下的门平放好后,费林林递给他一杯饮料:“辛苦了,喝杯果汁休息一下吧。”
“帮我准备一份礼物,送给长辈的。”
女人眼底的泪已经干了,眸光潋滟。陆延心头发烫,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有了任何思考能力,只知道听她的指令后退,然后转身去次卧。
男人把空杯还给她,去把新门搬起来,摁在门框里,让她看,“这样,蟑螂就不会跑出来了。”
他退后一步,把吸管拿开,一口喝下那杯冰镇西瓜汁,才回过神,瞥见她手背有了一点他刚刚不小心蹭上去的灰,皱上眉。
当他从房间出去,费林林眼底闪过惊艳。陆延的外貌优势并不明显,但当他用发胶把头发梳整齐,露出饱满的额头,看上去那么干净利落。衣服也是最简单的日常便服,上身深蓝色,下身黑色长裤,成熟可靠而得体。
放下门后,陆延忍不住回头去看。
陆延于心不忍:“没事的。”
陆延的手全是灰尘,他随意往身上抹了两下就去接果汁,不慎碰到费林林的手背,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喉头发紧。灯光昏暗,他们离得那么近,陆延闻到了她的发香,几乎发疯了的想要。
…
费思思刚想发怒,费林林反手打开厨房的门,拿了一盘鱼端出去。
她走后,陆延有些心不在焉,上钉子的时候,一锤砸在自己左手大拇指上。
“寿星坐着。”费思思佯装板起脸。
“爸,是姐夫呀。”费思思双手空心合并放在嘴前,作出喇叭的形状,娇声回喊。毕秀连小声说她“没规矩”,拧她的胳膊。费思思巧笑着避开,双手合十向母亲求饶。
费思思被她的话取悦到,眉眼弯起来,拉着费林林的手说:“我可以原谅你,姐姐,只要你帮我审查一下公司这些年的财务,好不好?”
“母亲,生日快乐。”
“好的。”聂诚甫抬眼再看,陆延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突然返回,快速走进主卧,扣住她的脑袋,狠狠地把人推进去,反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说第二个理由的时候,她揶揄地笑。
“母亲。”
机会难得的,除了在床上外,他们两个人离得这么近。陆延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中药材味。
“不好。”
“那很好,我……先把杯子拿上去了。”
但,当她们看见陆延,一老一少两双相似的眯眯眼立刻睁到最大,缓缓咧开嘴唇,露出标准而无可挑剔的笑颜,脸上两坨肌肉像火山灰一样被固定住,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期望落空,陆延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失落和遗憾。他拿出工具,开始拆门。
“准确的来说是我婆婆。我一个家庭主妇又不像你,集团老总,想干嘛干嘛。”两人之间的空间太过狭小,让人呼吸不畅,费林林往旁边挪了一步,稍微回想,才记起夜光系列是奢侈品店那套最贵的珠宝。
最是那些细小亲密的互动能让人眼热,费林林敛了敛眼睑,熟视无睹,转头向抬头挺胸、大步走来的父亲问好。
他一直在悄悄观察费林林的微动作,见她伤心垂眼,他便微微动了动手,最终有贼心没贼胆,只敢碰到了女人细嫩的手背,然后趁她开口问好,逮住时机跟她异口同声。
明明还是以夜晚交流为主,可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悄悄发生了改变。
“我去帮忙吧。”陆延无意给费蕴章做免费的风险评估,站起来,低声跟费林林说:“你去装饭。”
他一手一个菜,走得走稳又快,两三个来回就搞完了。费林林刚好盛完第四碗饭,陆延就出现在她身后。正好他们一人拿两个碗端出去,动作十分默契。
路过费思思,费林林挑了下眉:“妹妹,你要自己装饭哦。”
费思思在后面跺脚,见姐姐姐夫相处亲近,心底升起一股掠夺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