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先去监控室查了监控，往负一层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常走的楼梯，另一条是电梯。电梯里是有监控的，经过勘察，没有发现谁通过电梯下去，而楼梯和地下室都是没有监控的。

“除了司机在外头，其他都在这里了。”

确认不是自己脑子一昏搞错药后，费林林细思极恐。

“不是的夫人，我四点半才出去，在那之前一直在厨房做食品雕刻。”

“小事而已，你先下去工作吧。”

他从厨房拿来了一盘胡萝卜，全班被雕刻成朵。

众人惊讶地看向她。

“先生通知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管家稍加停顿，然后犹犹豫豫地问了出来：“夫人，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人心惶惶？”

通过药渣，她发现中药里多了一味熟地黄。她本就加了生地黄，虽然同根同源，但是这两种药材因为炮制方法的差异导致药性完全不同。

费林林把手机录音机打开，“麻烦你们挨个汇报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在哪里，在做什么，以及有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

“老先生，这个先不说。”费林林请他看康金圣，“您看看这个方子老爷子用合不合适？”

只有被举报的管家和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地中海园丁最有嫌疑，可是他们有什么动机？

她时不时就会在家里熬中药，有一些味道大的，气味飘得到处是，两年来从没有人动过手脚。这一次怎么会这么蹊跷，家里的佣人甚至连中药是熬给谁的都不知道。

“不是的，在你们吃晚餐的时候，胖子有提醒我下去换灯。先生在今天出门之前告诉过我要做这件事情，不过我老是忘记，幸好胖子提醒我了。”

一个接着一个，耗费了整整两个小时。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费林林不置可否，“可以帮我把佣人都聚集起来吗？”

她走得急，没有听见。

那老中医话锋一转，并且以风驰电掣般速度掏出手机把方子拍了照片。

费林林也不知道这玩意需要弄多久，查了监控，正门口的监控确实证实了胖子厨师的话，他是四点半出去的。

费林林坐在沙发上，有点头大地看着这一撮人。

“再很合适不过！”

费林林苦恼道：“可这是我在家里熬的。”

最后一个是胖子厨师：“我跟平常一样，出去买菜了，管家有看见的。”

众人皆望着他，片刻之后，他拍着大腿说，“你这一定是被人换了药！”

“那你也下去吧。”

“你师从何人？快快说来。”

“是有这一回事，夫人。”

“管家，我有点事情问你。”费林林问：“下午你以购置生活用品的理由把我叫了上来，你还记得吗？”

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也有阿姨开始骂娘，大多数人不希望丢掉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

“这……这可是滋阴补阳的良方啊，小丫头，你哪里写得出这种方子？莫再哄骗老夫了！”

到底是谁对药性这样熟悉？

费林林去问管家：“你一次也没有下去过地下室吗？”

在老中医点头后，她往外走。

“好的。”

“等等。”

费林林突然想起另一个人，便喊住管家：“那你觉得园丁这个人怎么样？”

管家停下脚步，侧头，微微外凸的嘴巴一张一合：“地中海啊，他向来很勤奋，只在园子干活，在饭点和需要用水的时候从后门进来，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