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是牛马

费家的气氛变得很僵硬。

费林林带着鲜过去，摁了很久门铃毕秀连才出来。

她穿着素色，手上带着橡胶手套，手套上有泥，门是仆人开的。

“母亲。”

毕秀连“嗯”了一声，随手把鲜交给仆人。

仆人把鲜放在门口阶梯。

家里安静的得只剩下脚步声，她们走进去后，连脚步声也没有了，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毕秀连刚刚在打理费思思的多肉，现在还是接着打理。

“林林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声音异常轻柔。

“不会破吧，让你随便进书房。”看她皱眉为难，费蕴章舒坦且得意。

“林林。”费林林刚想打开门，父亲突然叫住她。

如果是前世，费林林恐怕会浑身发抖，然后言听计从。但现在，她莫名平静，内心深处毫无波澜。

“是母亲想我了，她还让给我给你送茶来。”

陆延掐灭烟，握住那只肥猪一样的手。

“随你，随你。”

“您是想联合刚刚那个女孩，二打一吗？”

费林林明白毕秀连是想让她缓和家里的气氛，但她把烂叶子和泥土扔到茶壶里面，端进书房。

来人整身月白色，手拿药碗，一见她就笑，一笑就微微抿唇，斯文含蓄。

她走到门口，听见毕秀连惊天震地的尖叫声，接着，那个女人完全抛弃了虚伪的体面，开始哭天喊地。

父女目光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有人从里面打开门。

终于谈成项目。

聂诚辅成功让陆延停下了脚步。

这之后，她按照师父给的地址，找到一间位处二环的四合院。

费蕴章戴上了假发。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想要她回来调节家庭气氛，而是把她当枪使。

“可、可我真的是不小心。”

“合作愉快，王总。”

他们各自的秘书和助理站在后面，时不时记录下几句话。

“抱歉父亲，母亲让我来我就来了，我不知道这茶里面有泥土。”

她看了十分钟，出声说：“难得好局。”

不和谐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费林林抬眼去看。

“是的。”

毕秀连了挺长时间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一个关于好人没有好报的事情。

她往里面走，有个陌生的、穿着和服的漂亮女孩手捧茶杯碎片往外走。

“进。”

桌面棋盘上黑白子杂乱交错。

“又去买中药？”

“是的。”

费林林放下茶壶，跪坐在费蕴章对面。

“你好。”费林林点头致意。

她原路返回，敲响了书房的门，然后悄无声息通过后门从这个家离开。

王总走后。

“昂。”

她大概是来错时间，坏了父亲的好事。

咖啡洒了一地。

“去财务结工资吧。”

女秘欲哭无泪，还想巴拉陆延。

不，压不下。

陆延背靠椅背，突然眉心微皱，神色不悦。

毕秀连终于面向费林林，“伸一下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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