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识了。”费林林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等你一起回家。”

她到的时候，合作方已经走了，陆延正在拒绝合作方的女儿：“抱歉，我已经有妻子了。”

照片只有一半，正面朝上，是一个女孩趴在窗沿的背影。

陆延转身看见费林林的时候，低声说：“见笑了。”

费林林吃完了奶黄包，正在一勺一勺喝粥，突然发觉身边人等候已久，她有些不好意思，便说：“你要是有事忙，就先走吧。”

费林林想起陆延昨天说五十亿，但她不提起，反而笑道：“那我给你买瓶香水遮一遮？”

费林林见他还是面无表情，“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

有一天她用书桌，照旧把陆延平时翻阅的书籍放在了书桌角落，活动的时候不小心把书碰倒，一张照片滑了出来。

“好的。”

费林林睡了一天，没去打扰过陆延。

“家”那个词，就像带了特殊情感，让他们两个从客气变得亲密。陆延不理解为什么费林林每次都能戳中他内心最深的想法，但他今天出门格外心定。

她挂了电话，陆延沉寂两秒，然后回到饭桌。

陆延工作回来之后，就待在房间里，时不时看几眼手机。

合作方都发现陆延神情愉悦了：“是谁的电话，这么开心？”

小女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陆延把费林林的设计稿交给聂诚辅。

明知粉过敏，他却把那些玫瑰抱了回来，忍了一路鼻子发痒。玫瑰娇艳欲滴，象征着爱情，他不敢送出去，他不愿意拒绝。

她稍加停顿，补问一句：“可以吗？”

他们一起吃早餐，陆延比费林林快吃完。

有个小女孩抱着一捧跑来，“叔叔，你要买一支给这位漂亮的阿姨吗？”

那个小女孩伤心极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看得费林林于心不忍，便说：“阿姨可以买下你全部的。”

陆延也有点想笑了，但他绷着脸，忍得厉害。

费林林问了她多少钱一支，她就说了价钱；费林林问她有几支，她就马上数；最后费林林扫了她的收款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给小女孩转了账。

“这是我跟我夫人的婚戒，尽快安排。”

费林林还是去了。

傍晚时分，聂诚辅敲响陆延的房门，不到两秒门就开了。

那个女孩哭了妆，转身跑了。

聂诚辅挡在陆延前面，不让女孩接近。

费林林捡起书，也捡起照片。拿着照片辨认了许久，猛然发现那是高三的自己。

在备战的日子里，她偶尔会趴在窗沿看看外面的风景解压。当时陆延坐在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这张照片拍的时候，有一个男生趁陆延去上厕所，站在陆延坐的位置，跟她一窗之隔，把头伸到外面和她聊天。

照片是好事的同学拍下的，发在了群里，当时还有人嬉笑说他们两有cp感。没想到照片被陆延洗了出来，还把另一个人剪掉了。

照片的另一边一看就是用剪刀剪掉的，手法不算好，剪得凹凸不平，总之只留下有她背影的一半照片，夹在陆延最常看的书里。十二年过去，四角都略有些泛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