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挺好的呀。”

回程的路上，陆延一路都在给费林林甩脸看。

“就前两天，我把你开那个养生馆的全部项目试过了，还不错，但是有一些缺点。”

陆延开始紧绷起脸，微抿唇角，正准备转身，从这诡异的安静里离开。

她抬头，撞上了陆延漆黑的目光。

费林林笑起来，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

另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也说：“对啊林林，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从校服到婚纱，怎么看上去关系冷淡的样子？”

陆延冷淡地扫她一眼，没吭声。

跳了绿灯，陆延挂了一档启动汽车。

小王给费林林比了个大拇指：“你真的很赞！”

城市道路，开着三十码的车速，老半天才能到家。这漫长的一路，他硬是一言不发。

这种反应，更加印证了同学们心中的想法。好在有大王那个活泼的，很快就转变了话题。

费林林惊讶抬眼：“你对我的管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哦。”费林林头也没抬。

“是不是因为你突然去了浸大？我们当时一直以为你会留在首都，没想到你一声不吭去了浸大。”

费林林平静地看他一眼：“我不会生气的。”

同学们在巴结陆延。

“我不想告诉他，但是可以告诉你。”费林林问：“你想知道吗？”

旁边跟人聊得热火朝天的陆延突然侧目瞥她一眼，凉飕飕的。

“他想让我问你，当初为什么离开首都读书？”

他把剑眉拧成一股，“你在生气吗？”

“那你去干嘛？”

陆延放开了门把手，却侧着身体挡在她前面。他的薄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几次，最终一句话没说出来。

费林林回头，“干嘛？”

寂静蔓延。

“我没有……班群不是有吗？”

片刻，费林林开门走了进去，不锁门。

陆延和大王一伙人去找新郎了。又聊了一会儿养生馆，小王问费林林：“你跟陆哥怎么回事？”

“哦。”他眉头舒展，淡声：“我知道了。”

高中班主任经常换座位，几天一小调，两周一大调。费林林这种长相是班主任的重点关注，换了无数遍，早就不记得什么前桌后桌隔壁桌了，何况隔了十二年，她能记得陆延是同学已经很不错了。

声音没有刻意遮掩，坐得近的人都能听见。

“谢谢，听到有人还愿意接受并且喜欢中医养生，我真的很开心。”

“等一下。”陆延在车库里喊住她，声音硬邦邦的。

她的音色极其好听，但远远比不上她的话语悦耳。

陆延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把，又痛又痒。

他站了片刻。

“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