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又痛又涩

陆延刷个牙出来，人就不见了。

桌面上留了便签条，他拿起来了，没看。迈大步赶去阳台，猫咪还在角落里睡觉，那个女人已经开着车从正门出去了。

手里紧紧攥着的便签条被握皱，又被舒展开。

——我先出去了，你记得吃早餐。

落款是她的名字。

写的是行楷，字迹实在是好看到值得珍藏。

管家发现，男主人今天早上脸色不大好，大概是太久没再一个人吃早餐。被接回来的京巴狗老老实实呆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四处张望。

厨师非常害怕，小心翼翼问：“先生，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

陆延没回应，吃了早餐。

因为男主人脸色不好，整个别墅的佣人都如履薄冰。直到养生馆下班时间，他开车出门了，佣人们才从低气压里解脱。

费林林却不信：“为什么要否认？”

“顺路。”陆延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没什么情绪。

良久，她温声：“说吧。”

费林林等着他说，但是那个人迟迟不出声，微微皱着他墨黑的剑眉，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为难。

她总是能轻易并且毫无芥蒂地揭过他们回家路上的不愉快。

费林林主要是怕陆延问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听了管家的话，她恍然发现自己太过任性，无视了陆延的情绪。

在车上，费林林收到了小王的好友申请消息，突然想起白天时小王好像说过他跟陆延曾经认为她会在首都读大学。

“万一我去了师父那，你怎么办呢？”费林林温声：“你还是在家等我吧，我喜欢一回家就看见你和那只京巴狗。”

他迟了一秒，答她：“不是。”

“您今天早上不吃早餐就出门导致先生一整天脸色都不好，他可能是担心您的身体又不好意思说。”管家说：“也就是我多嘴，建议您不管有什么急事，都先吃完早餐再走，这样对身体好。不然像我一样，到了年纪一把病。”

“夫人。”管家把鲜榨的冰镇西瓜汁递给费林林。

但是，“有。”

他脸色更加难看，默不作声发动了汽车。

饭后，管家私下找费林林。

隔了一层防偷窥膜，费林林看不清里面那双深邃的眼睛是怎样的情绪，静静地对视了片刻，知道他没有开车窗的打算，就从后面绕到副驾。

这好像是一个理所应当的借口，于是，他用力回握。

他恐怕会伤心。

“我怕摔倒。”

一秒后，他掀起眼皮子，“你有什么事？”

“你之前，”

显然，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

下车之后，费林林去勾陆延的小尾指。

快到初一了，外面是一轮明亮的圆月，温和的月光和明亮的白炽灯光交汇在一起。

陆延眼看着两人的影子消失，想到曾经暗无天日的喜欢，心口好像被晚风吹破了一个洞，呼呼作响，又痛又涩。

园除掉玫瑰之后有点秃，种上了矮苗，还没长高。晚风吹过来，拂在两人的脸上。

他侧目，目光落在她的侧颜上，她的骨相极好，侧颜极尽惊艳。

这个话题有点压抑，费林林缓了缓，轻声继续问：“是不是以为我会读首都大学？”

陆延：“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告而别。”

“你为什么在外面偷偷置办房产？”

明月把温和的月光散在大地上，地上映出两个影子，挨在一起。

坐上去后，对上了陆延幽深冷漠的目光。

陆延迟迟没有发动汽车。

他沉声：“刚刚去哪了？”

陆延不动声色挣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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