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楴的眼神暗了暗,知道与她说什么都没用,他也不想再对她费这个心思。
听到她提到丫头嬷嬷们,金雷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刚刚夷安公主带人到府里,冲到姑娘的房里去撕打姑娘,说……说……”老管家老脸苍白,半天也没吱唔出来。
看到他冰冷无情,甚至透着杀气的目光,本源忍不住缩了缩身子。那些话,她自然是记得的,她更记得的是当时他给她的那种恐惧感,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他的一干心腹随众涌进了院子里,他冷眼扫过院中伺候的下人们,丫头嬷嬷们顶不住他的冷眼,都吓得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转身出去,站在廊下,喝道:“来人!”
她说得句句合情合理,金雷楴却不为所动:“今天是这样,那之前呢?我再三警告,不准出门,你都当成耳旁风?”
结果,她还要面对金雷楴的兴师问罪!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再配上那肿成了馒头的脸,一点美感也没有。
金雷楴满腹的怒气,回到府里直接就去了本源的院子。
本源发觉事情不妙,带着哭腔辩解道:“哥,我自然是记得的。我真没做,我没有勾引郭附马,真的没有,我只不过是想着要回宁辽了,去绣庄给母亲和姐妹们挑几匹当下流行的好料子和时兴的样子带回去,没想到会碰上他们的。当时,郭二夫人也在,她想到那日我去给郭四姑娘吊丧时受的委屈,才叫我过去说话的。”
听到他来了,双颊被打肿的本源尖叫着缩在床角,“不要进来,不要进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金雷楴。
真人说他有性命之忧,该不会应在灵芝身上,他会被她活生生给气死吧!
“后来……郭附马摔伤,是一个丫头不小心,与我无关。你想想看,我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家,为什么要去招惹郭附马这样的人物?退一万步讲,我真有什么心思,也不该挑在大庭广众之下,郭二夫人的眼前啊。”
金雷楴只觉着血气上涌,差点儿没眼前一黑晕在当场,他退后两步,撑住墙,硬生生将涌上来的血气咽回去,怒道:“回府!”
金雷楴的脸色也没能好看到哪里去,他不是一直将灵芝关在府里吗,怎么又招惹上了夷安公主?
“快说……”他拽着老管家追问。
他收回目光,道:“我把姑娘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好,既然你们都拿我的话不当回事,那也别怪我不近人情。来人,这院子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家都给我押上。还有看守侧门的人,马房的人,所有知情的人,尽数一起全家发卖到北领矿山。”
他瞅着一脸灰白的老管家道:“你连她出门都不知道,有看守不力之责,扣你半年月钱,其它府中的下人扣三个月。”
一下子院子里哭声,求饶声四起,金雷楴半点也不为所动。
本源在屋内听着,倒是松了一口气,暂时,又过关了。
看来,这金雷楴不能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