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温斯特男爵的提前要求，法师们入场、散场时，都使用常规交通工具。

即便要施展魔法离开，也至少得离开小镇范围。

渣康用自己戴着金色戒指的手与小扎右手十指交握，“本命神器虽珍贵，我与小扎情更高。”

——等你退休.我老岳父能活到那时候吗？

巫童道：“当时魔法大会都没开始，我只是在路上遇到那两个贱人，和他们聊了几句，康斯坦丁很得意，他住在哥谭，有魔女哈莉庇护，完全不怕魔力债务危机，还有闲情逸致向扎坦娜求婚。

自从债务危机开启，她从未收到来自奥林匹斯神系的信息，甚至连天堂岛也似乎将她给忘了。

现在他们一行人依旧靠两条腿往外走。

几位法师恶棍有些心动，但都迟疑着没立即表态。

“你哪有脸说我，你拱的火还少了？”

“你们都在呀，这么整齐，难道是专门在等我？我都不晓得魔法大会什么时候结束，你们可真有耐心。”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当初遇到薄暮，引导薄暮走出对人性之恶的绝望，乃至最后教你们将薄暮捧成个‘现代剧大女主’，都是在天之声引导下完成的。”

上都笑道：“昨晚你老舅遇到了旧情人，就是冷焰教廷的萨尔贡女巫。

等她被古神背叛，形象又一次改变，变成三个脑袋、三种形貌的‘三相女神’，一个原来的少女头颅，一个成熟后的妇人头颅，最后便是令所有法师恐惧的‘怨妪’。

“赛琳娜，你一个凡人，就不要掺和魔力债务的事了。”哈莉拍了拍赛琳娜的手臂，“康斯坦丁要结婚了，下周六，时间很紧，你代表莉山庄园出钱出力出主意，别让他们把婚礼搞砸喽。”

老实说，我也觉得非常突然，非常意外。

埃崔根兑现承诺，首先公开地狱渡劫计划。

哈莉一脸腻歪，“还不到一天，我就有点受不了你们了你们之前完全不是这种风格。”

和往常一样，今晚的魔术表演九真一假，九个真正的魔术里藏着一个魔法。

“若没我提醒，你能想到让薄暮做大女主的点子？你顶多算个导演，我可是制作人！”陌客笑着争辩了一句，又渐渐收敛笑容，叹道：“即便当时有天之声的引导，我也无法确定薄暮的最终状态。

反正天堂地狱摆明了要做出头鸟。

若超凡者发现诡异，或者发现哪个超凡者被诡异盯上，地狱军团会立即行动。

海王一脸荒谬，“你的意思是，我岳父年岁一直静止不变？”

实在是在魔力债务危机中，他们几个团结没什么用，聚在一起只会让自己成为更吸引诡异的美味佳肴。

“问题是，你没啥野心，只想渡过危机，有人却在危机中看到大机遇。”

海王亚瑟也道：“老实说，我也有些期待。近期亚特兰蒂斯也有畸变出现，我和媚拉都十分忧虑，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危机。

哈莉不高兴道：“让薄暮成为‘现实人生剧女主’明明是我的点子。

在屏住呼吸的万千观众注视下，在舞台之上的聚光灯中，小扎左手拿着空荡荡的帽子，右手伸进去。

“连我老师都有隐遁之术，你老爹的准备只会更加充足。”哈莉道。

很显然，即便天堂邀请其它派系的超凡者，他们也绝对守口如瓶，不会说出自己用千万年时间准备渡劫计划。

小扎一脸幸福的微笑，依偎在渣康怀里。

陌客皱眉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与未来，我对主的信仰只会微调，不会彻底丢弃。

“我不知道波塞冬、宙斯他们都有什么计划。”

你老舅怜惜爱人，冲动之下表示要与小扎永远在一起。

他们邀请了我，人类武神便不用邀请了。”

哈莉摇头道：“天堂与地狱的计划太浩大，瞒不住，可以告诉你们。委员们的计划涉及他们的核心机密，不可随意外泄。”

讲得不算太详细，但大致方针和行动总人数、总战略说清楚了。

太多的超凡力量，让蝙蝠家族对哥谭失去掌控，布鲁斯还专门找我谈过这件事，他想让我联系并管理曼哈顿市区的法师。

后来赫卡忒嫁给冥王哈迪斯，自己也加入了希腊神系，形象再次改变，完全变成个希腊女人的样貌。

陌客摇头道：“很多外星种族还满脸同情地看着你的画像感慨——银河上将力量如此强大，却长成这副模样，好可怜。

等着看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圈便知道了。

“你要找谁？”哈莉追问道。

“你确定奥林匹斯神系有渡劫之法？”戴安娜神色迟疑道。

说到这儿，赛琳娜疑惑扫视屋内一圈，不解道：“魔法大会为何不给戴安娜、艾薇、奥利弗他们发邀请函？

别说她了，连三兄弟之一的冥王哈迪斯，都不清楚另外两个兄弟的打算。

“陌客，我和小扎下周六结婚，你记得要抽空过来一趟，至少喝一杯喜酒，给我俩美好的祝福。”渣康点燃一支丝卡香烟，笑容满面地说。

哈莉心说。

“唉，你们的婚礼太急了。”戴安娜叹道。

地狱与天堂拿到两个委员席位后，又轮到法师们上台。

今天上午，康斯坦丁结婚的消息已经在遗忘酒吧传开。

陌客问道：“你为何不去问乌列？先前的魔法大会上，他真身降临人间，还宣布了自己天堂渡劫计划‘总指挥’的身份。

可那两个王八蛋完全不给任何人机会。”

她一点也不觉得精华会那群过气的“宇宙大佬”，能在魔力债务危机中有什么作为。

你别抢我的功勋啊！”

有没有效果，等诡异降临，等他们直面诡异，我们便知道了。

海底宫廷法师团还唆使我母亲与奥姆（亚瑟同母异父的弟弟）举行古老的海神献祭仪式，呼唤波塞冬意志降临，为我们提供庇护，或者给出睿智的建议。”

这次魔力债务危机越艰难，神灵与法师越想掌握自己的命运，越想获得独属于自己的‘奇迹权能’。

哈莉违心地替陌客辩解了一句.嗯，她其实也想讥讽陌客的“微调型”信仰，但既然被渣康抢了先，她肯定不能继续取笑陌客了。

“唉，这几年地球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哪有闲情逸致找人喝酒？我自己家也没举办过什么宴会，顶多朋友小聚。

哈莉叹道：“法师们的智慧自然不容小觑，我听了也获益匪浅，但要说能有多大效果老实说，连天堂地狱的渡劫之法，我都无法给出有意义的评判。

“唔，有道理。”

巫童皱眉道：“你们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康斯坦丁并没住在莉山，甚至不在阿卡姆岛上，他先前在曼哈顿老城区租房子住，现在搬去了距离莉山更远的长岛，在海边搭建了一栋‘康斯坦丁庄园’。

而我已不做天之声打手好些日子。

但小扎和你老舅相识多年，如今都四十冒头，快要奔五的年纪，也该安定下来了。”

她最终能在‘心想事成、顺风顺水大女主’人生中升华，也是我的功劳。

阿萨尔遇害时，我第一时间心有所感，却依旧晚了至少三步。

比如，我老师阿萨尔，她的渡劫之法是‘隐遁之术’。

一个朋友的取笑只是玩笑，所有朋友都取笑他，玩笑也可能变成打击人、影响人情绪的冷嘲热讽。

拿出一种渡劫之法，就能成为委员，获得天堂地狱支持，而每增加一位委员，也等于天堂多了一种思路、一份智慧，他们的渡劫之法将更加完善。

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核心法则交给天使？”

听到乌列亲自下场，魔法大会现场气氛立即抵达新一轮的高潮。

地狱之后就是天堂，乌冬彻底取代扎乌列面向众法师发言，也直接宣布了天堂的阵容：“火之舌”乌列为首，清一水的高阶人天使，至少两万，人均实力在魔君左右。

说到这儿他还看了哈莉一眼，“你还记得我老岳父涅柔斯不？”

不过乌列是真身，别西卜真身还未恢复过来。

地狱是上帝的地盘，地狱恶魔.尤其是初堕者，好似看护园的庄稼汉，或者牧场的狼狗，地狱里的亡灵则是庄稼与牛羊。”

——我还真的把他给忘了。

“信仰本就随着认知与经历处于一个动态变化中，你不懂就闭嘴。”

哈莉肯定想与他俩深入交谈一番，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聊太私密的话题，等大会结束，他俩又第一时间离开。

“喔，你找我做什么？”小扎好奇道。

当我再次为祂效力时，必然没有半点勉强，我的所作所为皆出自我的本意。”

“哈莉可以偷偷行动嘛，即便只抓一个初堕者，也是大赚特赚。”海王道。

在他们眼中，那时的赫卡忒只是变得更美丽，更符合他们的审美。

“我真的有事。”陌客叹道。

海王疑惑道：“既然哈莉这么稀罕初堕者的本源，为何不关上地狱之门，在地狱里瓮中捉鳖？”

与之相比，普通法师自身的魔力波动便微弱到可以被诡异忽略不计了。

暂时来说，他们安，则我们安，他们没了，才轮到我们。”

你也是他请来帮忙的吧？”

萨尔贡女巫，你老舅，小扎，三人凑到一起，本来就气氛尴尬。

不同种族、不同时代、不同习惯，对美的定义也不相同。

半小时后，莉山庄园。

另外，同一系统的超凡组织，只需老大到场即可。

和温斯特盖特庄园有点像，庄园由康斯坦丁的秘密之屋变化而来。

赫卡忒太果决、太狠辣了。”哈莉叹道。

“陌客，你当初说薄暮升华后，已经成为最高等级的善良。既然如此高级，她在赫卡忒主意识中占据的比重应该不小吧？

可从她对我老师阿萨尔的态度看，她并没表现出任何犹豫、挣扎与纠结，杀得干脆利落，谋划得滴水不漏。

哈莉皱眉道：“魔法大会上的场景你也看到了。无论是乌列本尊，还是别西卜意志投影，都是在最后时刻登场，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又立即离开。

菲尼克斯浮士德疑惑道：“你昨晚不就说了嘛，康斯坦丁那王八蛋要向扎坦娜那贱人求婚？”

“你收到邀请函了？”小扎先问了一句，又红着脸道：“没错，我后天和约翰结婚，但这场演出的门票早在半个月前便卖光了，还有两个外星观光团呢！

小扎愣了一瞬，道：“听说最近几天有非常多的超凡者搬到哥谭，先是参加魔法大会的那群法师，消息传开后，灵薄狱各大位面、主宇宙各个文明星球的法师、魔法生物，都争先恐后地往哥谭跑。

上都不接她的话，只对戴安娜道：“你放宽心，哈莉肚子大，胃口好，整儿宇宙都吃得下。”

“你后天都要做新娘了，今天还来剧场表演魔术？”戴安娜穿着亚马逊女战士制服，腰间还挂着火神剑。

哈莉只在脑海里幻想那种场景，便忍不住道：“她品味真差。”

温斯特男爵道：“如果我们原本住在哥谭，那也就算了。我们现在搬过去魔女哈莉多精明，能不明白我们的意图？”

上都古怪道：“那个打火机可是你的本命神器啊！”

周四，晚上八点。

地狱方面军不是在地狱谋划诡异。

亚瑟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地球大型危机连续剧”结束的那天。

大超不解道：“魔法债务危机不分阵营，所有超凡者都面临危险，为何要强行分阵营？联合所有人的力量共渡难关不好吗？”

所以温斯特男爵在邀请函上特意注明：不要使用魔法直接进入庄园，待在庄园期间也禁止使用魔法，最好连魔法武器、护体神器也别带，如果连自身魔力也封印起来那更好。

“难道他们不知道波塞冬同样焦头烂额，处境甚至比你们更加凶险？”上都道。

哈莉瞥了她一眼，“你在边上拱火，看到他们撕逼，心里还很高兴？”

上都夫人不以为然道：“初堕者的话当然不值得信任，但你压根不需要信任它们，只要你相信哈莉的贪婪与残忍即可。

哈莉过来时是跑过来的，直接凭体魄之力，与曼哈顿博士之力带来的脚踩虚空，跑得酣畅淋漓。

也即是说，康斯坦丁并没吹嘘，他是真的很轻松，完全不怕诡异找上门。”

为了表示歉意，小扎给戴安娜临时安排了一个座位，请她观看“单身小扎”最后一场演出。

她意志覆盖哥谭，我们距离她那么近，岂不是也能像康斯坦丁那杂种一样，不再忧惧难眠，不用日夜担惊受怕？”

“即便有了婚戒，也没必要这么急呀，一周时间来得及准备吗？”陌客道。

——要不要回天堂岛找母亲聊聊？

她在心里想。

而且海王和媚拉也算超凡者，也值得一张邀请函吧？”

散发腐尸恶臭的巨型苍蝇形态别西卜也同时出现。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唤醒善良，唤醒薄暮？当初天之声引导你帮助薄暮升华，肯定有激活她的后招。”哈莉道。

陌客惊讶道：“下周六，太快了吧？我以为你们会等到魔力债务危机结束，等彻底安全下来才会举行正式的婚礼。”

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右手摸到毛绒绒的一团温热。

她带着自信的微笑，轻轻往上一提，“噔噔！”

“吼~~~”她提出来半截兔子尸体，和无穷无尽狰狞可怖的触手，触手上长满利齿尖锐的嘴巴，嘴巴里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吼叫。

“啊，这是诡异，诡异降临啦！”小扎呆了一瞬，然后惊恐大叫，“快离开，大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