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掉烟,食指按压打火机翻盖,银质机身往里凹陷,翁星注意到。
放任手机振动,陈星烈低头?看她,眸色很深。
司唯嫣发?了消息,让她回别墅分吃蛋糕。
外?面风冷,翁星起身,轻轻开口:“进去吧。”
她在前面走着,没有抱那件外?套,也从?始至终没提及今晚被当众表白的事。
无论宋墨白,还?是卫骁,她都从来没有对她有过解释。
而自己想亲他就亲了,亲了就当忘了,对他始终冷淡,他妈的,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
一楼客厅u型沙发里围了几个人打牌,翁星进去的时候正巧遇见卫骁。
他的眼神几乎是瞬间黏了上来,斗志昂扬要来献上殷勤。
扔了牌,大义凛然,“翁星,我教你打牌。”
下一秒,对上一双低沉冷淡的长眸,低压气?场,他自动噤声。
翁星还?一点没察觉,转过客厅往狭长甬道走,想找上楼的梯子,对这儿实在不熟悉,翁星走了两分钟居然迷路了。
转了个圈回原先经过的房间,她看见陈星烈站在阴影处,半靠着墙壁,单手操兜,一手玩手机单机游戏。
很无聊的叠叠乐。
“你就在这儿看我乱转哦。”翁星戳他手指,“喂,楼梯在哪儿?”
指尖肌肤相触,凉凉的。
陈星烈撩了撩眼皮,盯着她,没做声。
见他不理自己,翁星又戳了下他手背,“回答我?呀。”
光线暗,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白枳似乎下楼了,在喊陈星烈的名字,找他一起上去拆礼物,过生日聚会。
那道女声似乎越来越近。
愣怔了下,翁星下意识想离那声音远点,往旁边一步,手臂蹭着男生手腕。
有一道手机光顺着走廊照过来。
下一秒,翁星感到手臂被人一拽,被拽进旁边杂物间,陈旧破败,有朽木气?息萦绕。
司唯嫣的皮靴踩踏地板的声音靠近,似乎从?门外?走过。
房间空间狭窄,只有一扇小窗,昏黄灯光落进,地上摆了一堆废弃的家具。
呼吸微微急促,翁星被压在墙壁和他之间,身后是司唯嫣和易蓝的交谈声。
“奇怪,刚刚卫骁说他是忘这边走的呀,怎么不见了。”
“以前他每年生日都会来的。”
“阿烈,你在吗?阿烈……”
呼吸灼热,心跳很快,翁星抬头?对上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漆黑,沉静,压抑着情绪。
他一手扶着她的肩,缩在这狭窄的角落里,姿势实在算不上清白。
不可避免地,想到第一次与他接吻的那间狭窄昏暗的客厅,尘灰弥漫,呼吸像能烫伤人。
眼睫微微颤抖,翁星有些发?热,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白枳的声音终于远了一点。
缓和情绪,翁星轻轻开口;“她走了。”
“喜欢他?”低低一声,陈星烈没松手。
门外?脚步声又近了,白枳的声音传来,“刚刚我听见这边有动静。”
紧张得额角都是汗,翁星盯着陈星烈的眼睛,呼吸起伏,针织衫别?开?一角,露出抹胸纱裙一角,隐隐约约,可见白色的胸衣。
眸色暗了点,陈星烈掌骨一手靠护着她后脑勺,嫉妒,不甘,继续逼问她:“喜欢他吗?”
咽了咽口?水,翁星揪了揪裙摆,嗓音干涩,隐秘刺激感滋生,一墙之隔,身后是白枳和班上的人。
男生气?息凛冽,沉冷的乌木调雪松,眉眼压下来,侵略性极强。
无法忽略,无法逃避。
翁星声线几近颤抖:“不喜欢。”
听到满意的回答,陈星烈微勾唇角,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散漫一截,他的模样有些痞坏,低问:“那喜欢我吗?”
眼神压着她,拉扯间发?丝缠绕着他手指,男生胸膛很硬,隔着薄薄布料能感受到肌理分明的线条。
似乎听得见他的心跳声,悸动,心动,沉溺了许久的情感,如野火燃不尽的草茬疯长。
食指被玫瑰花刺刺过的地方隐隐作痛,酥麻如电流,激起一阵颤栗。
翁星看着那双眼睛,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他逼着自己给一个答案,而?他自己从来没给过她答案,她不知道硬币哪面才是正确的选项。
他有反悔的权利和决断她生死?的权利。
热汗淋漓,像因缺水要濒临死亡的鱼。
在那样的眼神逼视下,翁星终于败下阵来,她闭上眼睛,嗓音虚弱,夹杂着喘息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