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段五句,全是bug,语句逻辑一点不同。
评:你语文一定学很好吧。
第?三天,东拼西凑一篇计算机都运行不出来的代码。
评:二进制不适合你了,自创门语言也行。
虽然每天闲暇之余看她代码很解压,可翁星觉得再这么看下去,她要看出工伤了。
但戚柔却越来越黏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与她分享。
一连几天翁星下班都跟着中介去看房子,没选到合适的,脚倒是磨起水泡,一触就疼得不行。
在办公室她就换了平底鞋,戚柔这姑娘心细,便贴心地拿了靠背枕和按摩器过来给她,“星星姐姐,你每天下班都干嘛去了呀,怎么这么累。”
她看了眼群消息,“噢,你在找房子呀。”
“我们家有栋空置的小别墅,在湖珈山上?,你去看看,我妈也想租出去,当当包租婆,你去看看吧。”小姑娘笑得甜,天真?烂漫。
她掰手?指数了数,“租金就刚好抵我工资就行,就六千?你看看行不行,贵了还可以降。”
“去吧去吧,那儿风景好,适合女生居住,以后我想你也方便来找你玩。”戚柔眼睛柔柔的,人纤细,穿工作?制服都在胸口别个小棕熊徽章,很难不让人喜欢。
迎新聚会上自己不能喝还一直替她挡酒,平时问她代码怎么学成这样?,她也特?自然大方地承认,说大学都翘课谈恋爱去了,刚分?手?,哎呀难过。
抵不过她的热情,翁星的确也喜欢安静的地方,想租独栋,答应她的提议。
看房那天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湖珈山风景好,一条绕山公路,起初平缓,别墅区后面却很蜿蜒崎岖,偌大一片,别墅没几?栋,零零星星散布,与山下繁华喧闹地区截然相反。
房间构造与她在洛杉矶的住所挺像的,有小花园,游泳池,还有一间阳光房,窗明几?净,设计得也很有格调,沿着玻璃窗往外看,遥遥相望的便是江景,翁星很喜欢。
按照市价她一次性付了半年租金。
第?二天戚柔上班时特别惊讶地抱住她,“星星,你为?什么给我卡里打了二十万?”
“我都给我妈妈说了呀,你是我好朋友,不要租金了诶。
“这多出来的钱,我怎么花呀。”她焦急,捧着浇水的小花洒,在没几个人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解决了租房烦恼,翁星心情好,笑了下,“去谈恋爱呀。”
省得每天这么黏她。
戚柔脸红了点,“哪有呀,我不谈恋爱了。”
“姐姐,你谈了没,你有喜欢的人吗,你在国外是不是交过外国男朋友?”
“可多了。”翁星逗她,“我数数,joe,alen,michael,orville,jesper……”
她报了十来个名字,有的是同学,有的是向她表白过的还有个是她表弟。
戚柔嘴巴张开渐渐呈o字型,看她的目光演变为?崇拜,从那以后每天都要拉着她谈一谈她的暗恋的邻家哥哥。
枯燥的工作生活也添了些趣味,翁星提了车,每日往返湖珈山和金融中心,偶尔也会?载戚柔一起下班。
有好几?次路过远柘的写字楼时她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翁星以为?这是腾飞员工特?有的敌对意识,却在某天路过时,听见戚柔叹了一句:“他好帅啊。”
“嗯?”翁星有点没听明白。
“没事没事。”戚柔连忙摆手,“反正?要相亲了,这周末假期,星星你有什么安排呀?”
“睡觉。”低低一声,她其实还想去卫骁的酒吧坐坐,看看能不能遇上?。
离上?次相见过去了两周,卫骁没给她发过消息,她也不好主动去问,而孙曦关于他的事也知道得很少,只说当年高考后,他?和他?母亲决裂了,楚凝云和陈津滕的婚姻状况暴露,两家深度毗连的企业受到了冲击,股价遭受不小的动荡。
应该是这个原因导致他没能如愿报考军校,所以初见时,才见他?堕落成那样?。
可能的话,翁星想拉他?一把,至少他们曾经那么好过,他?是她的青春。
周六。
没设闹钟,翁星睡到七八点迷迷糊糊就听见一阵轰隆的巨大引擎声而被吵醒,难以入眠,她穿着睡衣趿着拖鞋,长发松散地披着,素颜干净 ,朦胧着睡意走到阳台去往外看。
只见花园外,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超跑风一样?驰过,直奔山顶别墅区,引擎经过改动,噪声很大,轮胎贴地面摩擦,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睡意一下全醒了,风拂脸上?,发丝贴唇边,翁星看了眼山顶片区那边,那别墅原来有人住,还爱飙车,玩这么刺激?
翁星在帕罗威尔时,表弟柏纵时就爱飙车,在广袤无人烟掠过的公路上?贴地面飞驰,落日浸过,自由得仿佛放空。
她起初百分?之百坚定?反对这项运动,但后面课业压力生活压力太大头发大把大把掉时,柏纵时带她飙过几?次,心跳极速到要跃出胸腔,尖叫声和烦恼一起抛了,一场下来瘫软在草地上?,的确解压。
极限运动,有时候对抗压力和抑郁有奇效。
因此她改为中立态度,但这会?儿周末被?人吵醒,再中立,她心情也不好,扯了件开衫,吊带睡裙都没换,翁星下楼,走出花园,站在路边,打算找车主要个说法。
晨起,山间空气微冷,略潮湿,翁星手脚冰凉。
黑发微卷,刘海翘了几?簇,手?背白皙,腰肢纤细,隐隐透着的白纱开衫里是浅芋紫色的吊带裙,丝绵,镂空一点轻纱,锁骨往下,如玉一般滑腻。
看见那辆银色兰博基尼沿山弯往下开,起初速度极快,引擎声一阵接一阵,翁星站路中间,等着他?下来。
慢慢的两三百米距离时,那车速度放缓了,驶到一百米左右时,骤然停下。
翁星微诧,也没多想,径直往前走。
早起爬山,确实是件考验耐心的事,脸颊肌肤细腻,细眉远山,脸上从没什么表情到蹙眉,走了几十米陡峭的山路,手?心脚心都有汗。
那人却还不下车,嚣张得很。
没好气,他?下山容易就不知道多走几步。
愈加走近,隔着车窗玻璃,翁星渐渐看清车内男人,身形熟悉,隐隐有猜想,手?指轻抓着手?表表带,心跳一点一点加快。
山间只有鸟啼和虫鸣,静谧安和,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翁星能听见自己呼吸声。
七八米距离时,他完全看清车内男人。
引擎声又重新发动,车轮后转,似乎要走。
焦急,翁星小跑过去,轻喊出声::“陈星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