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鹄老道忙不迭的点头,扭头看向另两块石头,忍不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它们……它们难道也都有着类似的神效?”
“你们……到底来自哪里,既有那般神奇精妙的无上灵魂秘法,也有这般恐怖手段。”
直到好一阵过后,那双呆滞的眼神重新变得鲜活起来,凝固的形象也于一瞬间冰消,只见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姜乾,不敢置信的道:
“我那位朋友告诉,他可以借着那块石头,证明阵法中的某个已经正确了上千年的理论是错误的,而若是深入研究,他甚至能够将那理论变成真正的正确!”
为了将一门无上灵魂秘术独吞,对三个同宗筑基直接灭口。
“这……这是如何弄出来的?天生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人为的?可……可这也太离谱了!”
鬼宗和魔门一样,虽长期活在三宗的阴影之下,但论其在尸、鬼二道上的造诣,却也是此界之最。
思来想去,他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两种。
而更巧的是,这老家伙虽名为嫡传,却毫无忠诚度可言,从他之前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而在这种生死明明都在他人掌中的情况下他又咬紧牙关,寸步不让,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好的机会。
最后还向他求证,要将他的评价也纳入胜负对冲的筹码里。
姜乾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老道。
而且,经他精挑细选,能够摆在栖鹄老道面前的,既不能是太过微不足道的,却也不能是太过惊世骇俗,有着颠覆性价值的,必须十分精准的拿捏其尺度。
栖鹄老道没有理会姜乾的调侃,只见他闭目仿佛沉思了一会儿,手中巨石忽然消失不见,而他那本质是由本命恶鬼组成的一瞬间仿佛变得透明了一些。
他甚至在想,为什么此人拿出来的石头偏偏就是三块,而不是两块,也不是四块,明显就是在与当日自己得到的三式无上密法别苗头。
你这还真是……
不是因为太难,而是太简单,他必须做到极致的掌控才能制作出如此“纯粹”,如此“单一”的作品。
姜乾见“饵”已经下得足够的扎实了,便不再继续与栖鹄老道往来推手,直接抄起五枚玉简,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而另一方面,虽然各种奇奇怪怪的炼尸秘术非常多,但真正能“直通大道”的却唯有鬼宗。
所以,哪怕他很想弄套炼尸秘术参详,可正经渠道那是别指望了,根本不可能。
姜乾直接道:
“我直接说伱可能不信,或者认为我夸张,这样,你把它拿回去,找个懂阵法的看看,听听他对这块石头有什么评价……嗯,你最好找个你绝对信得过的,不然,我担心对方不说实话,又或者说了实话你却又想要灭口。”
随着三宗整治黑市,投资直接打水漂,眼见着今生来世都要搭进去,毫不犹豫,不惜主动身入封魂棺,这主动爬上案板还不算,这是直接把自己的姿势摆好躺人刀口下了。
他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真诚期望,老家伙不要太早的在鬼宗显出原形。
苦思无头绪,他又从两次交易上进行推测。
所以,在捏造这三块石头的时候,他必须做到极致的掌控,必须纯粹到极致,不能一不小心就将别的阵道至理的痕迹显露出来。
但这依旧不容易。
这不巧了吗,栖鹄老道这个半路入门的老家伙,却成了鬼宗的嫡传正宗,这是有资格获取鬼宗绝大多数修行法的身份。
心中却是更进一步的笃定了那个猜测,面前男子和当日与自己交易无上灵魂秘法的男子所属派系确实非常对立。
“什么三式秘法?”栖鹄老道下意识反问,可话才出口,便意识到面前男子问得到底是什么,赶紧打了个哈哈,并没有直接褒一方贬一方,而是骑墙道:“都好,都好!”
那就只能从第一个方向里找。
成功成为鬼宗嫡传,背后有大靠山支持,又是坊市主,左右逢源,可以舒坦修炼了吧。
这和当日神秘青年的表现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消失前的形态略有不同,但却都让他抓不住丝毫残痕尾巴,真的是说走就走,消失得干干净净。
为了这场会晤,姜乾也做了不少准备。
看着他用热切的眼神盯着两块石头,恨不得立刻搂入怀中,姜乾也忍不住感慨,弄出这三块石头,也远比他想象中困难。
栖鹄老道用热切的目光,仿佛欣赏绝世佳丽般一寸寸一点点把玩着两块石头,喃喃道:
那么,只要自己与他谈的“融洽”,也未尝不能复现一次当日情况。
栖鹄老道很不客气的拿起一块仔细研究起来,过了一阵,才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这块石头的内部孔隙似乎比正常的石头多,而且,孔隙之间似乎有规律可循……我却看不明白,不知到底有什么说法?”
所以,最终成品的确定,还是费了他好大的心力。
这甚至成了那些养息境小修记了满脑子的各种故事逸闻中惯用的栽赃嫁祸的手段,“他家珍藏有炼尸秘术”的威力和凡民国度指责某大臣“他家有劲弩甲胄心怀叵测”效果差不多。
这个势力行走在一条与既有修行界颇有些“似是而非”的道路上。
灵魂秘术发展到了那般深湛的程度,却对正统修行法一无所知,需要从他这里兑换;
对阵道的研究和理解是同样的深湛,深不可测,却同时又对炼尸术这些手段所知寥寥。
“奇怪,还真是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