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炼制血丹这种荒唐事?”
但在朝云帝眼里,根本就与蝼蚁无异。
“只是……那密州城六十万百姓既然被杀死炼丹,为何在此事却无人知晓?这又是何时的事?”
“不要杀我三妹!”
秦宇跟在队伍之后,也是感叹道。
五指在接触到斩马刀刀锋的时候,斩马刀刀锋碎裂成无数片。
就觉得双臂一阵酸痛,接着心口一痛,然后整个人就没了任何感觉。
方才秦宇利用厄运,释放闻淑手中羽箭的时候,乃是在猜想太后会不会暗中留有后手。
顷刻间,上百名两司强者便浩浩荡荡冲将过去,打开了东临宫宫门,涌了进去。
“闻珲,你不但犯了谋逆之罪,现在还恶意揣测君父,等于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这其中哪一个都能将你满门抄斩!”
话音落下,卫队自行向两旁分开,给朝云帝让开一条路。
其中第一个出言怒斥的,乃是一位身穿战甲的高大汉子,手中一柄长长的斩马刀,在阳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寒光逼人。
血浆崩裂之间,朝云帝身形一闪,来到东临宫守卫卫队之前,笑道:“不知你们能不能听懂人话?”
死寂之后,当啷一声脆响,也不知哪位守卫扔掉了手中的法器。
很快,东临宫中,便传来数声怒斥。
紧接着,法器掉落之声不绝于耳。
叮当!
不过,听朝云帝的话锋,他似乎对这位柳歌还有些情缘,所以连说话的口吻也很不一样。
而后,朝云帝露出和煦微笑道:“十来年不见,柳歌你还是如此靓丽,和你比起来,朕的后宫简直都是些俗不可耐的家伙。”
“罢了!”
“三妹你做什么?”
那太后又何尝不知闻家三将与朝云帝之间的关系?
用密州血丹一事挑拨君臣关系之后。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一支羽箭顿时脱离了弓弦,携着磅礴的真元力道,直射朝云帝!
“三妹!”
但现在看来,这个猜想落空了。
闻珲闻言,当即哈哈大笑道:“朝云,你果然牙尖嘴利,还真是会说,别以为旁人不知!”
“柳歌你与朕自小一起长大,后来虽然因为误会而分开,但你也是知道朕的,朕向来是勇往直前的性子。”
“三妹!”
看柳歌的长相,如此天香国色,竟甘愿充当太后宫中的婢女。
“现在太后已经完全掌握了密州血案的证据,朝云,你真不是人啊!”
“陛下难道不知道我等三人的老家,乃是密州罢?”
“大胆!谁人敢闯东临宫?不知此处乃是太后居所?”
嗡!
下一刻。
“还不停下!”
知道这位名叫柳歌的婢女,与朝云帝竟是青梅竹马。
全场鸦雀无声,无人回应。
最右手的双手剑汉子跟着喝道。
很快便来到了内宫所在。
朝云帝一行,人数不多,但却气势十足。
可怜闻珲,瞬间头颅、心脏乃至全身身躯,都化为碎片。
“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三人身后,则是立着黑压压的卫队,一眼扫过去,不下三四百人。
话音落下。
“对!我们三人为你卖命,你却将我们闻氏一族炼成了血丹,我们就算是畜生,但也知道为家人报仇的道理!”
说着,柳歌竟然噗通一声,给朝云帝跪了下来。
见了这婢女。
当下,秦宇暗笑一声,挥手宣泄出一道厄运血水。
皇辇和车马之前,一位护龙司守卫来到朝云帝面前,低头请示道。
闻家三将的死也是板上钉钉的。
太后自然不是吃素的,便即刻调动属下强者,前来阻拦朝云帝。
婢女的名字正是柳歌,闻言只是冷淡地道:“奴婢不过是下人一个,当不起陛下赞誉,陛下方才已经杀了闻家兄妹,就算有多么大的火气,也能了结了,不如现在就回宫去吧。”
守卫领命而去,对身侧同僚道:“陛下旨意,冲进去!”
女子的右侧,又是一位汉子,双手持剑,冷目而对。
朝云帝闪身回到皇辇上,一边行进一边高声道:“母亲大人安好,孩儿前来问安!”
朝云帝听了,脸色倒是如常,语气却变得阴冷起来:“闻珲、闻淑、闻达,朕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反正,朕一切既往不咎。”
闻珲、闻淑、闻达三人顿时脸色一变。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大周还有大理寺、镇邪司、刑部司等八个衙门,都能清查此事。”
两人四目相对,十来年的恩怨好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可不好!”
毕竟闻家三将现在乃是太后宫里的守卫。
嘴里说着问安,可哪里有一丝问安的意思?
闯过了第一道卡的朝云帝,意气风发,走过宫门,向内宫而去。
“朕以为是谁,原来是闻家的三位将军。”
两男一女三位强者互相对视一眼,三人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愧色。
几百人的卫队,瞬间被朝云帝的气势盖过。
“不过说起来,还是贫道对不住你们……害了你们的性命……对不住了。”
朝云帝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惜之色,身形一闪,到了柳歌身前,探出手将柳歌扶起。
“那密州城虽然地处边境,但密州城外本有十道关卡,那异族只有五千骑兵,冲十道关卡谈何容易?再者说了,就算他们冲破了关卡,五千人杀六十万人,三日之间能杀干净?”
“结果被朝云帝这么一说,竟有些动摇了。”
朝云帝摇摇头道:“朕闯进宫来,便已经没了回头之路。闻家三将迟早是死,朕不过是早送他们去往极乐。”
“这些年来,朕对你们委以重任,将云州地界完全交给你们兄妹三人,从无怀疑,对你们的家人也是各种优待,这些你们都看不到?”
朝云帝闯进宫来,杀了闻家三将,便就坐实了忤逆犯上的罪名。
那没有留下后手的太后,其实就是想让这三人充当炮灰。
“求你了陛下……”柳歌眼中涌出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如此……”
朝云帝痛惜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安心去吧。”
说罢,右手一闪,真元径直穿透了柳歌的心口。
(本章完)